姜书栋祖籍山东,山东在周朝时期是姜子牙的封地名曰齐,而后因为战乱等众多因素,姜书栋祖辈举家迁移,开枝散叶在了四川。
“我跟你说个锤子,你个瓜娃子。”
赤衣男子跟着姜书栋朝着家里走去,路上遇到两个小年轻吵架,赤衣男子驻足片刻,聪慧如姜书栋,心想也许面前的老祖宗是在好奇四川话吧。
赤衣男子就像是一个婴儿,面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好奇的。
林里的高楼大厦,鸣笛的汽车,身着各色服装的人流,无一不让他好奇。当然,路上的行人对他却没那么有兴趣,奇装异服已经让很多老百姓都司空见惯了。
姜书栋此刻也没法解释,解释不通干脆不开口,他手里抱着一捆婴幼儿拼音教学,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内心依旧起伏不定。
怪不得祖训说,“年逢甲午,恭迎人圣。”
什么叫圣?超凡也,刚开始姜书栋还以为面前的老祖是历史上消失的某位“子”,亦或是有功于江山社稷的将军。而被提溜飞在空中的他方才想通了,这不是圣,这是神呐!
赤衣男子身份目前不可考究,端坐在姜书栋的家中,无比礼貌的听着姜书栋授课,兴许是因为智慧过人,赤衣男子获解拼音后,一目十行,增加着自己的词汇量,以便和姜书栋交流。
趁着赤衣男子阅读的时间,夜晚也逐渐到来,起身去做饭时,后者头也不抬,沉迷于《新华字典》。
一个小时后,姜书栋拾掇好饭菜,摆弄好之后,邀请赤衣男子入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姜书栋拿出了目前他能待人待客的最高礼仪,而后者举止更是不遑多让,右手轻描淡写的挽起赤色丝衣衣摆,坦然入座,尽显洒脱从容。丝衣对现代人来说很是常见,而在商周时期,人力物力匮乏的年代,衣着已经能彰显身份了。
姜书栋期待的看着对方,老祖宗不动筷子,他是不敢动的。
兴许是看到姜书栋希冀的眼神,赤衣男子只能拿起筷子,挑起了一块不知食材的肉。
“其实我无需食饭。”
赤衣男子声音响起,贾南风嘴巴微启,震惊这么快老祖宗就能说出听得懂的话了,虽然和现代普通话有点差距,意思可比甲骨文浅显易懂多了。
姜书栋还没来得及开口,赤衣男子咀嚼片刻,睁大了双眼,“这是何物?怎如此辛辣?”
“辣子鸡。”贾南风回答完,老祖宗频频挑菜,商周时期食材佐料少,现代食物对他来说,无疑是珍馐。
老祖宗的动作让贾南风很高兴,在他看来无疑是对自己的认可,自己做菜也没那么难吃嘛。想罢,开启了父亲留下的茅台老酒。
酒刚打开,赤衣男子就投来了目光,在他生活的时代,酒可是上层人物饮用的,平民吃都吃不饱,哪儿来的余粮酿造酒水?
姜书栋倒杯之后,放下瓶子,老祖宗连忙拿过酒瓶,端详片刻,享受的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酒味。
“咕咚咕咚。”老祖宗没浪费一滴酒,喝完后,“啊。”享受的一声低鸣。
投其所好是对一个人的尊重和恭维,饭桌上喜欢吃的菜就多吃,不喜欢的就少吃,主人招待时也能顺着喜好让客人更加满意。
姜书栋见他一饮而尽,只得再去取酒,老祖宗再次痛饮,表情没了开始时的喜悦,“这酒不行。”
“废话,这酒贵存世也少。”心中所想,姜书栋却是没有说出来。
“所想为何,我知。”老祖宗面无表情,姜书栋看到连忙下跪,“祖爷爷原谅,我错了。”
“起来吧。”言闭,无形中的一股力量温和的将姜书栋托起,继续吃着饭菜。
姜书栋如释重负,端起酒杯,“给祖爷爷陪不是。”
姜书栋家教甚笃,家风古朴,秉承孝顺,歉意是发自内心的。
“祖爷爷,孩儿有几多疑问,可否给孙儿解惑?”姜书栋一饮而尽,酒劲太大,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吾乃姬压。”听到姜书栋学着电视剧里面那般讲话,老祖宗还以为现代人都是这般讲话的。
四字说完,姜书栋一脸疑惑,“没了?”
“其他的不知怎的,全忘了。”姬压说完,眉宇轻蹙,放下筷子,姜书栋连忙递上纸巾。
“您连怎么进那漆盘的也忘了吗?”姜书栋脸上满是期待,他对眼前的活化石也是无比好奇的,好奇他所经历的朝代,是不是和自己追寻的历史真相一致。
姬压没有回答,姜书栋略显失望,也没有在问。
姬姓和姜姓在古代不止合作关系如此简单,远古时期,人类部族大多是女性氏族。所以很多姓氏都带有女字儿,而姬姓和姜姓世代联姻,传闻姬姓和姜姓的始祖就是姜姓女子姜媛。
所以姜书栋就更加笃信眼前的姬压,就是他的先祖,渊源颇深。退而言之,就算不是先祖,自己祖辈千年来的守护,总归不是仇敌。
“你且过来,”姬压开口,姜书栋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起身去倒茶给他。
“天地灵气为何如此稀薄?”
“人间为何鲜有修炼者?”
“人间气象怎如此浑浊?”
三个问题让姜书栋疑惑了,修炼?灵气?浑浊?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姜书栋也没有将现代科学以及封建思想给姬压解释清楚,姬压短时间内只能将科学认为是一个宗教。
姬压生于殷商末期,周人当初废除宗教殷人宗教,姬压生活的时期恰好也是两个朝代更迭,思想碰撞在现代看来很严重的时代之一。
所以,姜书栋完美的将姬压的问题归咎于封建思想,亦或是科学未解之谜。不过姬压能够凌空飞行,又让他摸不着头脑,开始质疑这一切发生的起因对错。一番思索,还是没能找到问题的关键。这就好比一个人从小吃肉,身边人也没有人告诉他你可以吃素,突然有一天吃素的人出现,他就会疑惑迷茫。
“罢了,且出门看看。”姬压来时就无比好奇现代人类社会的生活,此刻则更加好奇。
行不由他,姜书栋只能在前面引路,出面前试探性的问道,“祖爷爷,我能不能叫您小叔,我怕街坊邻居听到我叫你祖爷爷的话......”
“南风,走哪儿去哦,来客了嗦?”刚出电梯就碰到跳舞回来的陈大妈,姜书栋连忙回答道,“我小叔,山东来的,我陪他出去逛一哈儿。”陈大妈对着姬压笑了笑,打量着姬压的穿着和发饰。
姬压熟视无睹一般,自顾自的前行,“你会的语言挺多的。”
听到姬压的话,年少如他,脸上高兴的回复了一句,“不瞒您说,我语言天赋好得很呐。”
两人出现在街口,路边的摊贩已经出摊了,年逢世界杯,不少食客都看着大银幕下踢球的球队。
食客桌上的啤酒让姬压更是好奇,姬压虚空一抓,一杯啤酒拿在了手上。而厨房里,刚打了一杯啤酒的服务员一愣,“我真是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画中人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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