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玄哈哈大笑,“我知道你遇到了危机,庆幸的是你走出来了。”
姜书栋端着杯子抿了一口,刘公玄说的没错,他差点就当陪葬了。
“赵家人已经来过了,没见到你这个恩人又急着回去给赵老夫人治病,你应该知道吧?”
姜书栋闻言点点头,那日才从地道逃出来,就看到赵家祖坟已经重新修缮了一番,想到这个就让人憋屈,第二个逃出生天的希望居然是被赵家人给浇灭的。
“没抓到盗墓贼,只有你见过他们,那天晚上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刘公玄智商不低,第二天没联系到姜书栋,自然就猜到是那晚上产生了变数。
姜书栋端着杯子微微颤抖,双眼看似迷离的盯着舞池,深呼出一口气之后,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势。
犹豫再三,姜书栋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我不想回答。”
呵,莽哥和麻杆儿,你们应该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接下来啥打算?还盗墓吗?”
此时酒吧氛围已经被调动,年轻人的荷尔蒙在酒桌和舞池散发。
“你大点声,我没听见。”姜书栋说话全靠吼,酒吧声音太大,身子都跟着音响一起颤。
“出去说!”
刘公玄是想跟他好好喝一场,那天被灌醉实在丢面儿,今天他发现了啤酒这一块儿他属实不行。
而姜书栋就觉得刘公玄脑子有毛病,既然要说事儿干嘛找个这么吵的地方。
姜书栋走出酒吧时,隐约看到陈丽丽进入了厕所,转念一想就没有追上去确认,人姑娘这时候还在学校呢。
两人走到酒吧一条街,刘公玄开口问道,“以后打算干啥?”
“你说我干啥,学生不读书我天天盗墓呗?”姜书栋气没打一处来。
刘公玄被呛了好几句也没有生气,“燕大的考古专业不错,有兴趣转学吗?”
“来年考博就行了。”
刘公玄得到姜书栋的回答若有所思,二人刚好走到一处酒庄。
“老弟,红酒你行不行?”
姜书栋正打算拒绝,突然想起了智多星的任务,他需要加入红酒爱好者协会,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酒庄服务员见到二人走来,连忙推开门迎接。
酒庄在国外是酿制和储存葡萄酒的地方,在国内因地制宜,成了喝红酒休闲聊天的轻吧。
姜书栋现在进入陌生区域会下意识的观察环境,这是离开墓穴留下的习惯。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橡木味,酒庄的装潢和内部构造也一览无余。
两边的酒架上放着不同的酒水,葡萄酒种类不如白酒多,分类要么是根据颜色要么是根据甜度。
在国内大多是根据价格区分,进口酒庄的原产地直接影响利润。有钱人哪儿知道什么口感味道,钱的味道才最是香甜。
姜书栋二人选择了吧台的位置,服务员撤去后,会有品酒师提供服务。
智多星补充了任务要求——将装X进行到底,彻底伪装成一个放浪形骸的公子,他会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两位先生没有会员卡吧?”品酒师开口说话,姜书栋这才抬起头仔细看了眼对方。
这女的相貌上乘,一席长裙将曲线勾勒的清晰,美艳不可方物。
姜书栋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对方也不逊色几分,跟姜书栋对上了眼眸。
“难道是因为你记得每个会员的长相吗?”姜书栋语气平淡,一旁的刘公玄没搭话。
品酒师婉约一笑,撩起耳边散落的红色卷发,“我是这儿的老板薛玉凝,很高兴认识二位。”
“玉鳞熬出香凝软。并刀断处冰丝颤?”
薛玉凝闻言微微睁大眼,这首宋词知道的人并不多,不免对姜书栋好奇了几分。
姜书栋哪儿记得住那么多宋词,全靠智多星抬了一手。
“新到了玛歌酒庄的红酒,二位帮忙品鉴下?”薛玉凝旨在请二人喝一杯,换了个让人容易接受的说法。
这是高端服务行业的资源整合,消费的起高端红酒的人非富即贵,这是笼络富人的极好方式。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吃了别人的嘴软。
姜书栋斜着头,“买不起吗?”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刘公玄也没想到姜书栋会这样冲着美人说话。
继而又补充了一句,“直接醒两瓶,先拿点饮料漱口。”
“抱歉先生,我们这儿没饮料。”薛玉凝回答时有些错愕。
姜书栋稍一叹气,指着墙边一排售价上千的干红说道,“那些不是饮料是什么?”
“就不用办会员了,直接刷卡。”补充完这句话,就看着刘公玄。
“这小子装了X,就让我付钱?”刘公玄忍着没发作,摸出了自己的银行卡,他想看看姜书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书栋进来时就摸清了这家酒庄的消费情况,外面的一排酒并没有采用恒温保存,价格自然不会过高。
薛玉凝恢复了笑容,服务行业什么人都会遇到,对姜书栋捉摸不透也不会有情绪表露。
行业素质让她照着要求开了两瓶“饮料”,接着就转过身醒那价格昂贵的玛歌。
“吹了。”姜书栋说罢就要举瓶,怪不得没让薛玉凝倒酒。
“吹了?”刘公玄面露难色,还是举瓶碰了下。
吨吨吨吨,姜书栋一饮而尽,掷瓶时还打了个嗝。
薛玉凝转过身一看,刘公玄也喝完了,她不免对姜书栋更是好奇。
她一个女性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开酒庄,自然有丰富的阅历。
一眼就认出了姜书栋的服饰品牌,看到他佩戴的手表后微微错愕,百达翡丽价值不菲,符合富二代的身份。
而姜书栋也自以为挑了一款最便宜的,普通的白表盘也没有花里胡哨的钻石等玩意儿,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块表是百达翡丽的三问。
“开酒。”
“开酒。”
“再开。”
红酒有个特点,喝的时候不会让你感觉难以下咽,醉的时候让你感觉自己还能喝。
还没有喝玛歌,姜书栋已经有些晕了,虚眯着眼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看着薛玉凝站在吧台里,正要移开视线,后者撩了下发丝,姜书栋居然看到她佩戴的玉镯在发光。
姜书栋晃了晃脑袋,玉镯还是亮着光。
“我一定是醉了!”
姜书栋起身去厕所洗了个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等他走回来时,刘公玄已经趴在吧台打呼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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