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中午,啊海去街逛了一下。拿着程霞给的二百元给母亲买了个收音机和一个台扇,从东北回来后家里的光景一落千丈。靠父亲的那点工资也就够家里的日常开销。到现在连台电视也没有,母亲一直想要买个收音机听听。啊海再花几十块给自己买了几打练习本和十支圆珠笔。还剩七八十块,啊海决定以后给自己买几顿甲菜或丙菜吃吃。
下午放学,学校里乱成一团,每个人都着急着回家。乡下的同学打好背包几人相约去公交站。城里近些的同学骑自车或步行,两三人一群有说有笑的涌出校门口往家赶。他们要回家过个舒适的周末。
家里条件好些的人家,在这两天里会给他们的孩子做几顿好吃,养养他们在学校里吃不好的味口。没到半个小时,学校就变得像海边退了潮般宁静。等到星期日下午住校生回来才再会变得闹哄哄。
啊海和向武军相约一起回家,两人把背包绑在向武军新买的上海凤凰牌自行车侧面。从学校到他们村有二十五公里。
两人骑着车子出了县城,沿着公路一直向西。前面的十五公里全是水泥路,啊海和向武军换着骑,有说有笑到也轻松。直到进乡到村那条十公里石子路累的二人气喘吁吁。
道路沿两山相夹顺溪而建,绵延丘陵山脉陡峭不绝地势忽高忽低,最后几公里累得两人满头大汗。向武军前面推车道:“啊海,我们初中三年,这条路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就像现在跟狗一样爬过来的呗!”
回到家天已经乌漆嘛黑,离家不远啊海就看见母亲在门口四处张望。
啊海远远的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吴梅见儿子平安回来,脸上的愁眉舒展开,这几日她一直自责一个星期只给了啊海二十元。无耐丈夫在省城打工,工资就一千来块钱,啊海的学费都是借的。就算在东北赔了那么多钱她也没怨过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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