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姐,那咱们可说定了!我回去跟老舅说一声,再搬点东西过来,你家离着这庙最近,今后我就住庙里,这样也方便。”凌飞说着,招呼着白兰跟谢冬香喝水,自己盘算着自己的事就离开了庙。
凌飞前脚刚走,白兰后脚就坐到了谢冬香身边,听了刚才谢冬香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她也恢复了镇定,她白兰可不是啥省油的灯。
“谢冬香,刚才墙根儿听得舒服吧?”白兰盯着自己白白直直得跟一根儿大葱的手,也不看谢冬香就这样问道。
谢冬香也是不找钱的货色,晃着手里的水杯说道,“哎哟,这听的哪有做的舒坦是不?”
“哼,谢冬香你也不用这么刻薄。我白兰心里想得紧,可不也没做啥不是。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稀罕飞子我也喜欢,不过咱们也都知道自己啥身份。所以呢,你也不用看着我不舒服。我能看出来飞子是有大报复大作为的人,就算是为了村子,咱们也该支持他,有些事有些话心里明白就行了,你说是不?”白兰很诚恳地看着谢冬香,她是不想谢冬香一时吃了飞醋,把一些事情给说出去了,这样一来凌飞的名声就算是坏了。
谢冬香看了一眼白兰,这一眼看似轻描淡写得跟小风过死水似的,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很多事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
沉默了好一会谢冬香收敛了自己的笑容,也很真诚地对白兰说道,“咱们都是女人,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今后,不管为了啥咱们齐心协力里帮飞子就好。”
白兰听谢冬香这么一说,顿时就放心下来了,其实她还真担心凌飞搬来庙里,天天在谢冬香家里伺候菜地会被谢冬香被吃了。
两人说笑一阵,白兰就离开了寺庙,刚离开寺庙没走出两步,她就回头看着寺庙歪着嘴俏笑着,“谢冬香,你有你的菜地我有我的荒地,我白兰就还真想尝尝好犁头的滋味!咱们走着瞧!”
而就在白兰前脚离开寺庙的时候,谢冬香就咬着手指看着白兰离开的背影笑道,“耕一块菜地也是耕,再多耕一块荒地也是耕。”她笑着笑着忽然又想到了凌飞上门给她看病的事,顿时眉头一皱,“哎,要不是当初顾忌着这病染人,还就真不用心痒痒这么久,后悔死个人哟!”
凌飞把自己的东西在寺庙里安置好之后,就开始去了谢冬香的家。谢冬香的家离着寺庙就几十步的距离,自从谢冬香的男人刘建国进城务工之后,后面一亩多的菜地就差不多彻底荒废了一大半。
“飞子,你瞅瞅这地,这都还是你说你要来种,我昨天捯饬了一下,要不然啊,还真难入眼。”谢冬香说着说着瞟了一眼凌飞又问道,“你确定你要种?”
凌飞很是肯定地说道,“当然!不就是一些杂草嘛,几锄头就完事儿了,冬香姐你放心吧,保管大丰收。”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开干。
谢冬香瞧见凌飞这劲头,就跟瞅见八九点的太阳,又透亮又暖人,心中不由得喜欢对凌飞说道,“飞子,我去给你拎壶水过来,咱们一块干!”
毕竟凌飞有气劲傍身,一天下来一亩多的地愣是狠狠地翻了五遍,Uww.uksh.c不过可把谢冬香累得前胸湿后背透,坐在石头上一个劲儿地喘气,喘得身前两鼓晃得跟挂在树上的柚子遇见大风似的,任谁看见都觉得惊险万分随时有可能落下来。
“冬香!你咋在这儿呢?”弓腰驼背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朝着谢冬香走了过来。
“娘,你咋来了?”谢冬香看见自己婆婆刘翠花,虽然累得够呛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
刘翠花定眼一看谢冬香薄透的身前还随着呼吸一个劲儿地晃,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谢冬香的面前,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谢冬香说道,“你瞅瞅你这德行?还要不要脸了?弄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家里,你自个儿还把水弄身上,故意想给他瞅?你是咱们刘家的人!你可别忘了这张脸!你不要我还要呢!”
“娘,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我这是累出来的汗水,不信你闻闻?还有,飞子是来种地的,咱们家菜地荒了多久了都没有收拾,与其荒在这里,还不如交给飞子种呢,至少咱们还能落得些钱。”谢冬香没好气地跟自己婆婆辩解说道,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尖酸刻薄的婆婆。
刘翠花干瘪得跟塑料鞋底儿一样的两片老嘴撇了撇,一脸的厌恶嫌弃说道,“谁闻你的骚味儿?还不进屋去换了,穿在身上招惹谁呢?”
其实不用刘翠花说,谢冬香都打算换衣裳,湿哒哒的穿着谁舒服,但是刚才实在是累很了,坐在石头上歇脚没想到就被婆婆逮住了,听完了刘翠花的话虽然心里不舒坦,但也没吭声,立马就回屋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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