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风的影子?别说笑了!”张曼成怎么会相信刚刚还狼狈地躲过“伐柯”的赵云。他指着赵云道:“别以为自己真的看清风的影子,告诉你,我下面两招,都是无形的风式攻击,这次你不会再有刚才这么好的运气了。
赵云二话不说,抽出竹棒转身往山寨奔去。张曼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道:“想跑?你是逃不掉的!接下来,就是第二式——破斧!”
赵云奔到前往山寨的台阶前,挥舞竹竿将地上的碎石一一拨到空中,那碎石受张曼成的风刀攻击,顿时化为碎粉。正好,赵云激发出浑身黑气,将空中的小碎石裹住,均匀摊开,布在空中。
“想用这些灰尘挡住我的攻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张曼成双手按地,往上吸扯,碎裂的石板地皮被他扯起波浪来,一排排攻击风刀排地而来。见空中碎石一动,赵云顿时移动身形。他抬头一瞧,不觉到抽一口凉气,只见小碎石整片都飘动起来,那风刀已经密密麻麻从前攻来,身子两侧尖冷寒气扫来,却见左右各以列的气形大斧横扫而来,身后衣衫飘动,到处都是风刀,就算看得到风的动作,又如何躲避?眼看就要被风刀生生切碎,生死关头,体内冢遂黑气冲体而出,占夺了赵云的灵台,他全身如墨般通黑,身形膨胀数倍,赵云全身被黑气冲荡搅动,撕裂般的疼痛痛得死去活来,他六感渐渐模糊,昏了过去。
那黑气直冲云霄,化为一只贪兽,长出九条黑色尾巴,九条尾巴中飞出无数蝌蚪般的饿鬼来,贪兽身形展开,顿时被无数风刀砍到,它嘶吼一声,直刺得张曼成耳膜欲裂,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运起破斧,向贪兽砍去,那贪兽被风斧砍断了头颈,回头张嘴咬住风斧,无数蝌蚪恶鬼飞到风斧上,贪兽摇动头颅撕扯,顿时将风斧撕扯成碎片。张曼成哪敢怠慢,催发无数破斧向贪兽砍去。那贪兽无法恢复原形,顿时被砍得支离破碎,只剩无数蝌蚪恶鬼在空中嘶叫盘旋。张曼成一时催功过度,口内呕出血来。
恶鬼在空中又朝一个方向飞去,聚拢成一大团黑气。那黑气不停蠕动,慢慢成型,幻化成一条黑龙来,那黑龙背上长满尖刺,嗔怒的双眼血红地翻滚着滚烫的熔岩般的液体。
“这,这不是上古的应龙吗?”张曼成感觉对方的劲气又加大了一倍,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一时豪情万丈,吼道:“妈的小毛孩,变出这等玩意来,以为我张曼成就会怕你不成!?看老子用‘车攻’——破你!”他收回所有的风刀,那幻化的应龙张开血盆大口,舞动着身躯朝他飞来。
张曼成来不及聚集所有的真如,见那应龙飞来,他腾身而起,幻化应龙已经飞到他的面前,张曼成正飞腾到幻化应龙的腮边,他没想到那幻化应龙来得如此之快,刚要躲避,已被幻化应龙一抓击中,他惨喝一声向旁跌去。幻化应龙暴喝一声,一口咬住张曼成的右腿。“喀喳”几声,被幻化应龙的牙齿一磨,张曼成戴着金甲的右腿顿时告废。他痛得仰天大叫起来,却感觉一股黑气从断腿处涌入,撕绞着身体里的筋肉和血脉,一股阴冷至极的气向丹田窜去,如体内伸入一把钢刀,直刺要害。张曼成惊得冒出冷汗,急忙运起全部的真如抵挡。
幻化应龙摇动巨大的龙头,张曼成的身体随着左右摇荡,比起伤口的剧痛,冢遂之气侵身要恐怖万倍。断腿经不起幻化应龙的撕扯,“咔”一声,张曼成带着剩下的半条腿被甩飞出去。他下半身已经变黑,努力护住丹田不被黑气侵蚀。但总算离开龙嘴,体内侵蚀的黑气渐渐被自己的真如打败,那幻化应龙又朝他飞来,张开巨口,露出滚滚的熔岩,要将他吞入腹中。张曼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面临被杀死的危险,抽出所有的真如,运劲启用最后的绝招——车攻。
他张开四肢,幻化应龙合上巨口,张曼成身周的球体发出无数风仞,旋转着,绞磨着四周的一切。
看见赵云被黑气吞没,美幽、桑哈和木鱼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那股黑色的冢遂之气贯彻天地,周围山中的群鸟不住往外飞逃,却抵受不住黑气的吸力,纷纷倒飞,被黑气绞磨成一团血雾。黑气幻化成应龙,身形更是巨大,充斥着整片山坳中的平地。他们仰头瞧时,却见幻龙的腹部无数蝌蚪游走,不时上窜下降。
周仓拉起众人道:“妈的,你们还不跑!”他扛起美幽和桑哈,拉着木鱼就往土坡下奔去:“妈的,老子今天算是真的见鬼了!”周仓一动,冢遂之气顿时发现了周仓等人的气息,蝌蚪般的冢遂之气向周仓背后攻来。
周仓回头看见无数蝌蚪黑气袭来,上窜下跳,躲避得甚是狼狈。木鱼惊声叫起来,周仓回头看见木鱼身上趴着几个黑气蝌蚪,大叫起来。
“不要紧,他是木头人!”周仓将木鱼往前一甩,那黑气蝌蚪见无法钻入木鱼的身体,被周仓一甩,飞了出去,钻进树里,那树顿时变得如焦炭般墨黑,树皮啪啪地掉落,整株树喀喇喀喇就往下倒去。
“周大哥,你身手真是敏捷,竟然都躲过了!”桑哈冲着周仓敲起大拇指。
周仓边往山下飞奔,道:“妈的什么鸟黑气,大爷躲得真是狼狈,跟个女人跳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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