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侄儿走了。”
曹操稍稍喝了一些酒,连日的疲累,让他不胜酒力。
月亮已经挂在树梢,还是没有赵云被捉住的消息,据军士来报,文聘赶着赵云下山后,赵云便不知所踪,后来文聘派人禀告丞相:赵云马快,被他逃脱。
曹操心中恼怒,正要发作,荀彧的密信又到。
曹操拆开一看,是关于神兽器的事,心中才舒服了些,命信使令荀彧连夜将那尊大鼎运来。
心绪复杂,曹操左右踱步,计算着天亮时什么时候出兵追赶刘备。
“叔父,侄儿来了。”
曹操抬头,见是侄儿夏侯恩,招手道:“来来,陪我喝酒。”
夏侯恩一副白净的面皮,坐下道:“叔父,听说今日有人冲营,杀了不少将领。”
“你也知道了?”曹操翘起左边的眉毛,夏侯恩笑道:“叔父,为何不派一些上将前去,难道任他横冲直撞,灭了我军威风。”
曹操心想你懂个屁,我是有苦难言,若要杀赵云,岂不简单,老夫可是要让他为我所用。
“你的功夫可有长进?”曹操扯开话题,这个侄儿总喜欢纸上谈兵,曹操并没有给他太多上阵的机会,他心里不时有些怨气,他自认为,夏侯渊、夏侯惇兄弟都能领兵打仗,为何他不行?只是让他管着辎重和后勤。
夏侯恩一番话,曹操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了。
为了防止他在外面闯祸,曹操将随身的宝剑青釭交给他,说起来让他保管,其实是让他防身用的。
不料这夏侯恩自以为是,常以此剑炫耀,曹操已有意找个理由收回。
夏侯恩道:“叔父,你尽管放心,‘玄武背’已经练得很纯熟了,叔父,何不让我也在南征中立些功劳?”
曹操知道他的意思,故意沉吟良久,故作喝醉了,道:“唉,我乏了,明天再说吧,你说什么?”
曹操是演戏的一等一好手,夏侯恩见他面色潮红,大腹便便,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心想最好你睡着,省得你管我,便将他扶到榻上,替他盖好毯子,便转身告退了。
“取我兵器战马来!”夏侯恩高声道,他的辎重队今天傍晚刚到长坂坡,就听说了赵云冲营的事,他也不知道曹洪、张郃、徐晃等辈都败于赵云的事,只是不服,觉得赵云杀了一些守辕门的牙将、裨将,心中甚是不服,若能杀了赵云,岂不让曹操对他刮目相看?
他取过一柄二十斤左右的腊杆枪,跨上战马,黑夜中领着几个曹兵,打起火把,向山下奔去。
曹兵告诉他,发现赵云在霸陵村中,夏侯恩大喜,忙带着十多个曹兵往霸陵村杀去。
“发现赵云!”
“在哪里?带我过去,别人怕他赵云,我却不怕!”夏侯恩抓起腊杆枪,壮了壮胆,这是他第一次出战,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听说赵云是一个人,他胆子更大了,道:“曹营无人吗?竟然让一个赵云在此撒野!看我挑他!”
火光之中,远远望见一个白衣白甲的将军,独自策马向这边赶来。
“杀啊!”夏侯恩大叫一声,策马当先杀去。
赵云见阿斗熟睡,心中便放下心,见前面一队曹兵杀来,抓紧水戮,策马迎去。
“杀呀呀呀!”夏侯恩运起真如,抖动枪头,向赵云杀去。
赵云一见他握枪的姿势,便知他是门外汉,但他心中不敢放松警惕,怕夏侯恩是故弄玄虚。
“吒!”赵云大喝一声,一枪扫去,正扫中夏侯恩刺来的一枪,两马相交,电光火石间,夏侯恩大叫一声“妈呀”,手中只剩下半柄腊杆了,远处曹兵一阵惨叫,原来那半截枪横飞出去将三个曹兵串在了一起。
两人擦身而过,赵云将水戮柄往后一捅,“咔”的一声,赵云感觉像戳在坚硬的铁块之上,忙回头望去,却见夏侯恩的后背运起真如,正是他的玄武背。
夏侯恩还未反应过来,正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腊杆,不料赵云早掉头追来。
黑暗中,赵云见夏侯恩背上隐隐背着什么东西,心想不管你如何坚硬的后背,我就来一拳轰碎你吧!
说完,右拳聚起真如,一拳向他后背轰去。
“咣!”赵云将他的玄武背真如轰碎,一拳击在了他的后背上,奇怪的是,他的后背真的像铁做的一般。
“妈呀!”夏侯恩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这一拳正好击中他背在背上的青釭剑剑鞘,打得他空中吐血。
青釭剑被赵云一轰,剑体脱鞘而出,赵云眼前寒光一闪,黑暗中已经看清了,原来是打在他的剑鞘上了,顺手一把抓住剑柄,刷地抽了出来。
剑长四尺余,难怪他要背在后背上。剑锋寒光逼人,比他幼年时使用的赤霄剑更具灵性。
“好剑啊!”赵云大喜,见那夏侯恩兀自伏在马背上吐血,忙一夹马腹,赶上前去,大喝道:“曹将受死!”
他一剑挥去,砍在夏侯恩左肩膀上,那青釭剑如劈开一张纸般,剑锋真如陡涨,斜斜的将夏侯恩从左肩劈至右胯,将战马的一条后右腿也劈了下来。
夏侯恩的尸体重重落在尘埃,右手还痛苦地抓着尘土,鼻中最后呼出两口气,再也不动了。
赵云见没使什么力气,就将夏侯恩给斩了,心叹这确实好剑,剑太长,插不进剑鞘里,他便左手握剑,右手持枪,黑暗中往文聘的大营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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