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纪的重度昏迷引来了约翰的关注。
张翼离开队伍后,队伍里所有大小事决断均由他负责,约翰过来了解情况后他也感觉难以抉择。
老者再次嘱咐:“路途颠簸,眼下他只有好好休息才有活命的可能!”
老者一番话使得在场所有人心头上悬起一块大石,好像准备随时砸下。
“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不如把他暂时安放在那里。”约翰再三思虑给出了唯一的办法。
“嗯!”刘海威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回应。
翌日清晨,大家又继续出发了。
沿着着道路继续走,大家来到约翰所说的洞口前。
“我想留下来陪他,他需要人照顾。”说话的声音有点小甚至可以说腼腆,但王刚天生就是如此害羞的男孩。
“万一他要是醒过来,我还可以陪着他追上你们。”
“不行,你怎么样的能耐我们还不知道吗。”司徒健坚决反对道。
卓凡拿下眼睛擦拭了一下,缓缓道:“就算留下来,也是我们两个。”
但王刚态度坚决:“你们是信不过我吗?谁留下来有差别吗?你们走吧。”
王刚没有再多说什么,对着卓凡和司徒健作出一个握拳锤心口的手式。
卓凡和司徒健领会了王刚的心意,语气沉重道:“必须带着新纪追上我们。”
众人挥手告别王刚,向着前方慢慢走去。
随着大家他们一行人慢慢走远了,王刚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他们慢慢的离开。
回头看着已经重度昏迷的杨新纪,口中念到:“新纪新纪,你一定要挺住大家还在等着我们。”
黑沉沉的山洞里一盏微弱的烛光在照明,杨新纪躺在简陋的铺设的地上昏迷入睡,王刚看着杨新纪,想起了从前的种种。
王刚自幼家境富有,但是为人胆小没主见,由上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被忽略的人之一。
心地和善的他经常被同学占便宜,从来都没有得到尊重。
直到上了高中遇上杨新纪,司徒健,卓凡,与他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得朋友,一同吃一同玩,犯了错被罚就一起受罚,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友情的可贵。
他手里紧紧握着佩剑,在默默守护着杨新纪,心里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会照顾好他。
王刚静静地守护了一天,他在想,大家或许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但他知道,司徒健与卓凡一定是最担心他们的一个。
夜里王刚扫了一眼杨新纪,他忽然定睛看着,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杨新纪不知何时开始身上挂满一条条细细长丝。
长丝细长花白,一丝一丝的薄薄一层缠绕着杨新纪。
王刚害怕极了,拨出手中长剑,对着洞穴四周环视一番。
杨新纪病危,此处更有怪物作乱,没有比我们更黑的吧......王刚内心绝望的吐槽道。
不对,洞穴本就不大,根本不可能有怪物藏起来,就算是有怪物也没必要潜藏起来偷偷对着杨新纪吐口水吧。
王刚小心翼翼的走进杨新纪,认真一看,细白长丝居然是从杨新纪身上长出来。
难道新纪不是病了,是被诅咒了还是中蛊,不,有可能是邪灵入体,难道是云伯在下面孤独想拉新纪下去陪他,不可能,云伯心地善良又疼新纪,没可能是他......生性胆小的王刚此时脑中生出无数的想法。
王刚害怕极了,不停用手去盘掉那细白长丝,可就算怎么拨,这细丝还是会慢慢长出来。
慢慢的王刚停下手,他渐渐明白到就算自己怎么做都是徒劳,物理攻击干扰不了法系魔法,也只能这样看着他身上的细丝越来越多,慢慢把整个人缠满起来,变成一个茧。
但王刚想不到的是,此刻杨新纪脑子却异常清醒,他感觉到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只是他身体无法动弹。
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随着身体里的奇经百脉不停流动,再由腹中直通胸口。
气聚太阳两穴,意凝气动,由上印堂,驱之檀中,散而复聚......杨新纪想起了云伯留给他的手扎,脑海默念体内运功。
............
夜里部落内,巡游兵的部队已经赶到,正仔细搜索。
“报告指挥长,部落里空无一人,经过搜查大部分生活的东西还在,估计应该昨天离开。”一名巡游兵报道着。
指挥长坐在马背上,手牵着缰绳,昂头四周扫视一圈:“侦察兵何在。”
“在!”
“马上出发搜寻他们逃跑的路线,他们应该走得不远的。”
“是。”士兵说完,骑着轻装快马火速出发。
指挥长目露凶光,凶狠的眼神下是一条长长的疤痕,由左眼下一直延长到下巴,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更显得身材高大,他名字叫陈仓,巡游兵团里称他为铁血教官。
半小时后士兵骑着快马回来,报告道:“报告指挥长,沿途线索显示他们应该往邙山道方向逃去了。”
陈仓不接思索直接下令:“大家快速整装,立刻往邙山道出发。”
命令一下,整个部队整齐有序浩浩荡荡的往邙山道方向追赶而去。
张翼他们由清早开始出发,而陈仓部队则在晚上开始追赶,但巡游兵团轻装奔袭,长训练有素,要追上张翼他们也需半天。
巡游兵团不愧是大夏国指派在各诸侯国之间负责维护大夏国权威的部队,其军队整体执行能力的确高,经过一晚不停不休的追赶,已经到达邙山道。
邙山道属于山谷地段,两边峻山环绕,一条大路直通到底。
陈仓叫停了队伍,他站在谷口,心生疑虑,害怕这路上是敌人特意设下的圈套。
“情报说他们带队的是张翼?”陈仓对着其中一位队长问道。
“是,的确是他,他没死,投靠了观星院。”队长回答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