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大厅内突兀的射来一道白光,直逼剑主的血影而去,与此同时伴随着阵阵高亢的龙吟,白光中包裹着的一杆银色的长枪露出了狰狞的枪头,威势极大,振聋发聩。
“银龙枪?”
血影瞳孔微缩,身形稍有一滞,下意识的横剑以挡。火凤与银龙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血影眉头微蹙,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苍老面孔一下子仿佛容光焕发,透着生命力极具旺盛的红润之色,一袭白发分外张扬,她猛地发力,右手往外一翻,便将银龙斩于一边。
“铛”
银龙枪应声直插入地面,但同时也抵挡了血影的攻势。
唐渺明显愣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承翎总算是一口气跑到了五楼的大厅内救下了他。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而且危机仍在,也不算是躲过了此劫,这都是命数。
司承翎大口喘息着,这已经是极限操作了,幸好老道性命尚在。他硬着头皮打量着大厅内的情形,除了老道之外还有另外六人。
他死死的盯着白发老妪,和她手中满是戾气的血红之剑,顿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血剑究竟是用多少人的鲜血祭炼而成,一眼视之犹如身临万丈血海深渊,瞬间被吞噬。
“原来还带了帮手。”
白发老妪轻吐道,瞥了眼如临大敌的少年,不动声色的藏起了九陵剑的锋芒,血光消失的刹那间,似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她似乎并不着急再动手,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最后一把太师椅上,凝视着眼睛,禀声道:“我不杀无名之辈,小子,报上名来吧。”
话音刚落,朱砂庄主便往前走了一步,躬身道:“回禀剑主,这是吾侄司承翎,同时也是老夫的女婿。”
“也是老夫的女婿。”
“嘿嘿,也是我的女婿。”
“还有老夫...”
“我也认了他。”
五个人一人一句话,算是坐实了司承翎的身份。
五大庄主轮流开口解释了司承翎一个身份,但是这不仅没有缓解大厅内压抑的氛围,反而令白发老妪的面色更为凝重起来。
“原来你们早有准备。”
白发老妪一掌拍在身边的茶桌上,身子微微颤动。
“请剑主责罚。”
五大庄主齐齐拜倒在了老妪脚下。
“如果我非要动手呢?”
“实不相瞒,老夫这侄儿乃临空城城主膝下独子,如今又拜入天一门,请剑主三思而后行。”
朱砂庄主抬头一望,硬着头皮的对上了白发老妪的目光。
“请剑主三思而后行。”
“好好好。”
白发老妪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连吐出三个“好”字,面若寒霜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那难怪了,手持九尺银龙枪,不是枪仙的独子还能是谁?”
她往后掷出九陵剑,剑鞘倒飞出去,直插入墙壁中。
“晚辈司承翎,见过前辈,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枪仙的名头果然非同凡响,但实际上司承翎很厌恶其他人将这个响亮的名头冠在自己名字之前,他能够和王慕如此开心快乐的处在一起,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王慕根本不拿他的身份当做身份看。
当然了,王慕这厮谁都看不上。
“无名无姓。”
白发老妪稳坐在太师椅上,目光一直落在唐渺身上,后者不敢与之对视,眼神一直在闪躲,仿佛针芒在背,混身不自在。
这到底是多大的恩怨,司承翎搞不清楚,想必一两句也解释不清,若此时直接带着老道离开能够行得通吗?
司承翎探手一抓,用内力将银龙枪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慌乱间却瞥见了朱砂庄主意味深长的目光。
“前辈,这位道长是家父特意从三清观请下山来为此次武学盛举祈福的,故此这才命晚辈前来接应,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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