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狂泄,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他们在破败的道观中休息了一晚,眼见着距离临空城越来越近了,现在却又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不知道又从哪里传出来谣言,将棺材与天机令牵扯到了一起,方才听海老爷子所言,他一路上拦截了不少棺材,尽管一无所获,但至少有了渺茫的希望。
清晨,一只通体灰白的鸟雀落在了道观破败的庭院中。
这是一只母的黄蜂鸟,腿上绑着信封竹筒。
十二将取来一看,说道:“酒仙大人来信,自九凤仙大人跟着‘诸迹’离开临空城之后,我们在临空城的联络人已经神秘消失了,束衣仙大人奉命前去调查,望诸位不要鲁莽而行,先前往显圣学院与弥勒仙大人、狐上仙大人汇合,再行下一步计划。”
“我们在临空城的联络人是谁?”
怒马仙点头问道,望向了房梁。
黑白无常在房梁上耍的好不自在,闻言,陡然却没了动静。
“飞天将。”
“看来铣王已经入城了。”
“飞天将轻功不俗,怎么会消失的如此蹊跷?”
唐渺已经换上了杀手的夜行衣,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烤火。
“想必已经死了。”
白无常落到地面,一手抓过纸条,轻声喃喃道:“确实是糟老头的字迹,他们已经进城了,飞天将怎么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呢?”
“束衣仙大人已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那我们......”
怒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同样兵分两路,一路仍然由九凤仙躺在棺材里,全部的黑衣杀手护送,直接前往临空城与铣王汇合;另外则是怒马仙带着唐渺前往显圣学院与狐上仙以及弥勒仙两人汇合。
当然了,能够走到临空城与铣王汇合固然是好的,但只怕不会那么简单,不过倒也还好,没有了唐渺这个累赘,大不了逃走就是了。
他的确是个累赘。
虚晃一枪瞒天过海,骗过了敖海,这无疑是老天爷显灵了。
......
淅淅沥沥的小雨到正午就停歇了,不过天色仍旧阴沉。
冷风灌进衣领中,寒气逼人。
他立在客栈的屋脊之上,横眉冷对,另一头有一女子身穿浅蓝色的窄袖绣?,左手挎着赤色剑鞘,右手掌着脸上带着的面纱。
两人已经僵持了许久。
“我的老天啊,两位祖宗你们下来吧,本店小本生意,可禁不住两位高手的折腾。”
掌柜的在院落里哭天喊地。
不就是钱吗,院落内站满了人,不过不是特意看热闹的人,听说是五潭镇前往临空城参加武举的弟子。
乔之栋从袖口取出一锭银子,说道:“把人都驱散了吧,以免伤及无辜。”
“使得,使得,小的这就去。”
掌柜的捧着这锭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舒服极了。
他们在下面死死的盯着这位穷追不舍的不速之客,却是一头雾水,想必高手都是这般无礼了。
此人一袭黑发,浅色青衫,白色玉带,黑长靴,外面还披着一件薄纱,明眸皓齿,貌若潘安,尽管面含着笑容,但是眉宇之间始终有丝戾气无法隐去。
他与对面的女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满头白发,薄纱遮住整张脸,神秘而又冷漠。
“阁下追了一昼夜的功夫了,不知所谓何事?”
“你杀了人。”
“抱歉,是哪位?”
又是个狠角色,束衣仙偏头望向了后方,他不想与之逞口舌之快。
“吊死在树上的那位。”
“既然你都说是吊死的,何必来寻吴某的麻烦。”
“好一个牙尖嘴利,那人胸口被利器洞穿,后背挂在了树上,呈现出吊死的假状。死了便死了吧,无关紧要,把东西交出来。”
束衣仙一闪直接突到女子面前,摊开了手掌。
“我这里可没有你要的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