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
“既然没有腰牌证明身份,那就是冒充天魔司的大人。”
“好大的胆子,给本官全部拿下,押往监狱听候发落。”
罗坞猛地转身,面露狰狞之色,既然这个没用的城门领不敢下令,他只好亲自发号施令了,要知道得罪自己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他的脸上满是阴冷的笑意,罗坞丝毫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自己。
“总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唐渺一愣,正欲夺路而逃之时,只听得身侧的楼梯上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叫人气的牙痒痒。
他一步步踏上来,整个阁楼仿佛都随着他的脚步挪动而轻微晃动起来。此人满脸虬须,一个光头,脸庞宽而大,黝黑的皮肤显得无比的壮实。两眼深深凹陷,藏着满身的戾气。
光头穿着一身暗灰色的华贵锦袍,步履从容,由内自外散发着一种霸王之气叫人心头微微颤动。
这个时候敢出声挑衅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了。
看好戏的人是越老越多。
唐渺认识他,这不一下子就聚齐了吗。
此人赫然就是捯饬过后的华义桀,也就是葛老爷口中的“花和尚”。
罗坞的脸上藏不住怒色,心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面色铁青,整个人轻微颤抖起来,他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你又是何人?”
“不用紧张,老子...老夫不是天魔司的人。”
“哼,那太不快滚。”
“嘿嘿,抱歉,我要带他们走。”
华义桀冷笑一声,目光从众人不可置信的脸上一扫而过。
“你什么意思?”
罗坞一直在隐忍着,紧攒的拳头“嘎吱”作响。
“想必这位就是鹿垣郡大名鼎鼎的罗总兵大人了。”
他这一句话虽然是对着罗坞说的,但正好就点醒了唐渺。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渺此时也正发愁呢。
实锤了,鹿垣郡的总兵大人奉了总督大人的命令劫走了紫山郡总督大人的货物,也就是从大楚皇宫中流落出来的木蟾。
“是又如何,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滚。”
罗坞双目欲裂,恨不得直接将其给撕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表。
“这就离开。”
华义桀冲他开怀的大笑,扭头看向了唐渺,不由得大怒道:“怎么,还不滚,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唐渺两眼放光,这没来由的一幕令他思绪大乱。
他瞥了眼罗坞,当机立断的带着道姑和熊壮两人不由分说的就往大汉方才上来的楼梯走去。
“慢着,你能走,他们不能走。”
“为何?”
华义桀装模作样的反问道,轻蔑的目光毫不示弱的对上了罗坞阴冷的眼神,两人足足对视了好几息时间,脑海中都只有一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念头。
弄死对方。
“他们三人是怒仙教余孽。”
罗坞深深的吸了口气。
“放肆。”
华义桀闻言,扯着嗓子不要命的大吼了一声。
这声音叫人振聋发聩,焦元洪差点没给跪下。
“罗坞,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不成,怒仙教的功劳就这么想要,那也不用在我们血狱上动手脚吧?”
华义桀神色傲然的怒视着他,此时此刻宛如正义的化身。
直呼总兵其名,城门领直接把头埋到裤腰带里。
唐渺也饶有兴趣的回头看着这一幕,这家伙比他要狠得多了,如此的有恃无恐,难不成断定罗坞不敢对他动手?
“你找死。”
罗坞沉了一口气,藏在银色斗篷里的黑色短刀已经按耐不住了。
“慢着,刚才可是你要查腰牌?”
他耸了耸肩,目光直挺挺的落在了焦元洪身上。
“我...是...总兵...”
焦元洪欲哭无泪,看了眼罗坞,却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能自认倒霉了,在心里把这位罗总兵的家人又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他娘的,欺人太甚,给老子看清楚了。”
“血狱武宗司在此,何人敢造次。”
这金子腰牌一拿出来,果然非凡。
焦元洪顿时直感觉眼前发黑,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了。
“拿着,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
焦元洪一个哆嗦,使劲摆手,自然是不敢接过。
“罗总兵,您是不是也要仔细看看呢?”
这块金字腰牌可不是方才那块铜制令牌可比的,真的是闪闪熠熠,叫人不敢直视。一面刻着武宗二字,另一面似乎刻的是名字,至于名字是否能够对上,那就无关紧要了。
“难怪了。”
唐渺瞬间恍然大悟。
此时,罗坞不想去思考腰牌的真假性,即便是假的他也不管了。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了。
毕竟作为一郡武官的二把手,他有的是手段。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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