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原山脉北境山脚下。
一处道边上的茶铺,几名差役在喝茶。
“监察使进去有几日了?”
“头,今是第三日。”
“三了。”那身高体胖的糙汉自个琢磨了片刻,一拍脑袋低声道:“该不会帽儿山里面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嘿,那谁知道呀,反正这事闹得挺大,芦大人已经下令了,监察使不从帽儿山出来,绝不收兵。”
“那就耗着呗。”余下几个年轻人干笑了两声。
糙汉磕着瓜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看了眼色,晌午时分的太阳恰到好处,他们倒是落了个清希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茶铺外的道,眼前忽然走过一个头戴笠帽,身穿粗布短褐的人,此人将笠帽压得很低,只能隐约可见脸部轮廓,一身衣衫褴褛,背后大部分位置被撕扯成条状。
糙汉愣了愣神,霍然起身,撞掉了桌上斟满的茶水。
“怎么..怎么了头?”
几个年轻人被这没来由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忙问道。
“你们看那人从哪里过来的?”
“哦,这条路就是,就是...”
“头,他从山里出来的。”
有人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低吼道。
“站住。”
糙汉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提着横刀拦在了那人身前。
“我...抬起头来。”
黝黑的中年人脸庞,一道血痕从脸庞上划过一直延伸到下颚,血迹未干,像是刚刚才被划破一样。
糙汉愣了愣,眉头微皱,“你是从哪里来的?”
“汝州城。”
中年人目不斜视的轻吐道。
“汝州城...汝州城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莫不是被人砍了一刀?”
“不心划伤。”
“笑话,我看阁下这伤口分明就是被荆棘所割,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从帽儿山上下来的?”
“是又如何。”
中年人凝视着眼睛,看似云淡风轻的吐道。
他的眼中满是寒光,此人赫然就是从帽儿山山顶之上一跃而下的宗全,幸而保全了一条性命,不过也因此受零伤,无关紧要。
当务之急就要是尽快向上面禀告。
......
帽儿山之行告一段落,他们终于摆脱了魔教的困扰。
从帽儿山上下来,一行四人沿着道脱欢的奔跑,往林子一钻,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有人...有...”
一共六具尸体,整整齐齐的躺在一起。
唐渺检查了他们伤势,眉头紧锁:“都是一刀致命,干净利落,行凶者看起来是位高手,很可能就是早我们从山上下来的宗全。”
“哼,昨才放了他,今日倒是厉害了。”
彧子孔雀的脸色很难看,这算是血狱在秦廷的地盘上公然行凶,那还撩。
“左昌岳乃赵廷长宁侯,影响力颇大,虽然解师还不会放在眼里,不过这消息一旦传回去,怕也是要引起不的震动。”
唐渺轻叹一声,“让官府过来收尸吧。”
按照约定,他们会与魔教在汝州城外的五里庙汇合,不过现在的情形,去或不去倒是无关紧要了,但是从汝州城往云溪州闲云城而去,必须饶上一圈。
消息传回到五里庙,原本杵着拐杖的祀灵主激动的大叫,与唐渺等人简单的寒暄之后,匆匆的往帽儿山赶去,这算是魔教的一大盛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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