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玛甩甩头,除了音刃这台管风琴应该还有玄妙。
撇除这台明明长得庄重却能弹奏出时而轻快时而呕哑声音的乐器。
祖玛在判断巴尼钥匙能力发动的依据。
既然不是乐器自己发出的声音,那弹琴的手会发出声音总该不会错。
祖玛仔细聆听此时无比缓和的琴声,眼镜男的钥匙能力载体无法直接判别。
话说自己为什么要和眼镜仔作对?
祖玛突然疑惑的挠挠头,好像潘也没有指定自己做什么。
现在阿歪也没联系自己,她总该为自己找些事情干。
想到这里,祖玛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她瞬间斗志昂扬摩拳擦掌。
“刚才老娘在关押房间碰见了一个和你穿同款制服的大叔,你猜怎么着?”
麦洪斯基追到一半突然折返,祖玛对此求之不得根本不打算多想。
本来她的脑子就转得不好,多转多卡不如不转不卡。
巴尼没有回答自己的对手,他也懒得和她搭话。
对方说她是从关押房间来的,看来她是一名嫌疑人,因为某种原因她逃离了能力者看守所。
“老娘打穿了关押房间的地板,是不是很厉害?”
巴尼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笑,这个女人的语气非常沾沾自喜,好像她在做什么厉害的事情。
“喂,男人婆,按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要夸你孔武有力,你觉得这个词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巴尼吐出一句话双手按下,琴键发出一声和鸣。
这一刻周围环境很安静,喧嚣打杀声在巴尼停止演奏的瞬间化为乌有。
“老子没什么文化,但是道理倒是知道一些。”
巴尼把烟夹起来,对着祖玛的方向呼了一口烟。
烟雾缭绕的时空里,祖玛听到眼镜仔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话,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好像少叫唤一下自己就会被世界无情的淹没。”
祖玛看着眼镜仔把烟扔在地上,他低头用鞋头捻捻发红的烟头。
空气中鞋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悄悄的响着。
“...说得挺准的眼镜仔。”
祖玛呼出一口气,人类总是奇奇怪怪。
美的人没有自信觉得自己就是灰烬,丑的人却丑得自成一派意气风发。
自卑就是这么一种似有还无的东西。
祖玛就是那个无法通过自我肯定来让自己找到心理平衡点的人。
祖玛要不断把自己可圈可点的事情大声宣告世界,直到世界对她有回音她才觉得自己真实存在。
她无时无刻需要外人得认可。
“眼镜仔你自卑过吗?”
“从没有过。”
巴尼把眼镜勾下来,认真的看了眼祖玛。
“好伤心,你在这方面没有同理心。”
祖玛嗤嗤的笑着,她心里是可悲的灵魂外表是扭曲的怪物。
她对着外界张牙舞爪贪婪的吸收世间对自己的恶言恶语,自己依然病态陶醉。
“不是什么垃圾情绪都要理解。”
巴尼把眼镜推好,伸手把自己前襟微笑的钩子扭下,要认真办公了。
“话说,那个笨死的大叔身前的勋章也和你刚才弄的一模一样,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祖玛小腿踮起身子前倾,她注意到白芝壁垒和眼前这个眼镜仔胸前的勋章出现了一样的弧度。
这似乎隐含着什么信息。
“痛扁你的意思。”
巴尼弹动空气的手突然一震,激昂的琴声开始震荡,冲锋的琴声就像奔腾的军队。
祖玛仅仅从声音上就感觉到这次的乐声非比寻常,它们暗藏杀机。
这次弹奏,在祖玛耳内就是刚才的两倍速。
突然加速的弹奏让乐音染上难言的紧张肃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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