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一听那大胖子要回自己家里睡人的本能抵触还是伸了起来换做谁路上搭一个陌生人进城已经是极限了哪有把个完全不搭架的人直接往自己家里带呢?
但是太直接的拒绝李凌不大好意思说。但是那大胖子完全不客套只非常硬生生地说要在李凌家里住连一句征求李凌意见的话都没有说。李凌只好十分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我家里地方比较小也比较简陋就怕师傅你嫌弃。”他说着才现不知道胖子姓名只好找了个最笼统的说法叫别人“师傅”于是又补充道“师傅怎么称呼?”
那人摆摆手对李凌说道:“给面子就叫我声虎哥。”
“唔虎哥。”李凌诺诺叫着“小弟姓李凌波的凌。”他回答着总觉得有些别扭。也是一般他和别人打交道都是先生、教授这样称呼平日里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奉承话哪里像现在这样称兄道弟的让李凌反而觉得这种毫不做作的交道有些不习惯。
他见虎哥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话只好又“厚颜无耻”地说了一遍:“虎哥您去我家住那可能得跟我挤挤。我家地方小。”
那胖子摇手笑呵呵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弟你客气啦。哥哥我只要有张床睡就行。”
李凌尴尬地笑笑不知该说这胖子什么好。心想他看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自己也别想太多了。平日里在学校呆太多倒把李凌弄得有些小家子气。
李凌既然打定主意“收留”这个体积几乎有自己两个大的虎哥倒也不做其他想法他于是又调侃起来:“虎哥你那个身形。我跟你挤一张床非得成肉饼不可。”
虎哥一愣把个肥脑袋伸到李凌和郭枣儿中间说道:“你干吗要和我挤一张床?那俺弟媳妇睡哪?”他这弟媳妇指地自然是郭枣儿。
这话一说郭枣儿刚刚收敛的红晕一下子又从玉颈冒了出来布满了两颊。李凌从后视镜里看着虎哥。虎哥刚好也从后视镜里望着李凌四目相对虎哥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来的淡如无物的光芒让李凌无比地尴尬。他看李凌看着自己便对他说道:“怎么难道你不跟她睡还让弟妹跟我睡?”
这话一出李凌差点没有翻车他急急地转着方向盘差点就往旁边的树上撞去了。虎哥明显是逗着他玩的这时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郭枣儿听来竟有些毛骨悚然。虎哥从后面伸出肉掌拍着李凌的肩头说道:“老弟早些跟弟媳妇把酒给办了当然了那些都是形式没什么必要。关键是两人自个儿过得开心就好啊。”
李凌和郭枣儿互望了一眼不明白这个虎哥怎么话说得那么散一下子还能扯得这么远。李凌干干地嘿嘿笑了两声。郭枣儿则看了李凌一眼重又把头垂下。
那虎哥看着李凌“小两口”。一个动不动害羞一个书呆子觉得十分有趣一个人坐在后面暗笑。
这里离城区本就不远路也好走李凌开着车一飙就看到了公路桥上收费站地灯光。下了桥就可以看到小城里孤独的路灯灯光。这个时候的小城基本上在沉睡当中。街面上除了一两个在路旁花坛上“栖息”的疯子、无家可归者基本上看不到人影。李凌看了看表。刚好十二点。
他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一阵微波荡漾。家乡真是十几年来如一日没什么大的变化。偶尔新冒出来的几栋十几层的房子在那五六层的房子堆里显得特别的扎眼。
李凌开着车朝自己生活了十几年地老街驾去。车子的声音给这个沉睡的小镇添上了一笔噪音。当李凌在一排房子前停靠住对两人说着:“到了”声音很轻倒怕会惊扰太多似的。
李凌心想自己这个点数回家肯定得把老爸老妈给打搅了。按他们习惯。九点多估计就准备入睡了呢。幸好老人睡得比较轻。何况自己还给他们带回来枣儿这个惊喜功可弥过啦。
在一家铁门前。李凌站住了他“乓乓”地敲着门口里嚷嚷道:“爸、妈开门哦!”如此几句都喊得特别大声。结果一会儿他妈从里面回应了一声在声势上足以和李凌相媲美里面传来了灯光与此同时还有好几家的灯火因为这一唱一和而亮堂起来。
铁门吱啦一声往里面打开探出一个披着外套蓬松着头的头来。李凌一下子就拉住那人手激动地喊了句“妈”。那妇人本来茫然搜索的双目一下子定格在李凌身上当在黑夜里辨别清楚时好不雀跃。没想到儿子会给自己这样的惊喜大嗓门也顾不得夜深人静就喊起来了:“凌啊你怎么回来啦!也不跟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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