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的刘府,远近闻名,宅院占地数亩,数十间屋舍丛立,花园树木。刘府主人,刘正风乃是衡山派的领袖之一,江湖一流高手。
今日,刘正风要金盆洗手,准备退出江湖,因此广邀五湖四海的江湖同道一起见证。不到中午,刘府已经聚集了数百位江湖豪客,厅堂大院中摆满了卓子,江湖好汉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热闹。
此时距离金盆洗手也没有多少时间,而刘府大厅内,各大派各自围坐一桌,正是一阵激烈的争吵着。
青城派的掌门人余沧海正暴跳如雷,脸色铁青,说的话也十分难听:“岳掌门的大徒弟令狐冲不当人子,结交匪类,眼睁睁看着我的徒弟被魔教妖人伤了右手,却无动于衷!岳掌门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青城派绝不罢休!”
泰山派的天门道人坐在上首的一张太师椅上,边上正是同为五岳的四位掌门人,只是缺了嵩山派左冷禅与衡山派的莫大先生。
天门道人身材魁梧,天生的红脸,余沧海话音刚落,他也急吼吼地叫道:“我派泰山弟子在城外给魔教狗贼伏击,已然折损不少,没想到在回雁楼上又被田伯光厮斩杀一位。当时定逸师太的弟子仪琳小师太就在旁边,令狐冲确与淫贼田伯光在一起。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掌门定要好生管教令狐冲一番,免的他行将踏错。田伯光这厮杀我泰山派弟子,还望令狐冲能告知田伯光下落。”
他这一阵吼叫,声如当空一炸,十分具有威势,内力显然也是十分深厚。
岳不群好瑕以整的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正气的样子,缓缓说道:“青城派灭了福建林家满门,是否要给我华山派一个交待,同时也给江湖同道一个交待?”
君子剑可非浪得虚名,余沧海倒有些忌惮,冷笑道:“哼,青城派与福威镖局乃是私仇,岳掌门不嫌管的太宽了吗?”
岳不群脸色微微一沉,变的有些难看,沉声道:“林震南之子林平之,已经入我华山门墙,余观主囚人父母,我做为他的师父,却要为他说几句公道话。”
岳不群与余沧海相不相让的嚷嚷起来,又有恒山派的定逸师太面貌粗横,声音也十分粗豪,突然冷哼一声,道:“哼,其他的事先莫提,我那小徒弟,不安世事,如今被令狐冲那个小子拐跑了,至今都没见踪影。令狐冲呢,岳掌门给我把人找出来!”
身为主人的刘正风无奈摇头,明明是自己的洗手大典,众人却都为自家的事情吵个不停。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柔嫩好听的声音:“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身子一震,起身冲向进来的小师太身边,道:“仪琳,你这两天倒底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仪琳身后还跟着一个佩剑提酒的青年,他一句话也未说,自顾自喝酒,神态懒散,淡淡地向在座的长辈问了声好。华山派那一桌的人见到大师兄回来,齐齐爆发出一阵轰响:“大师兄!”
令狐冲进门行礼后,径自坐到了华山派的那一桌,边上岳灵珊正眨巴着水灵的眸光,好奇的问东问西:“大师兄,听说你跟田伯光在一齐?青城派的余观主与泰山派天门道长正要找你麻烦呢。”
见到小师妹跟自己说话,令狐冲便觉得心里暖和,酒壶悬在了当空,美美的喝了一口。突然脑海里掠过陈铮的与塞北明驼一战的映像,心里顿时罩上了一层阴影,准备找个机会向师父禀明自己与田伯光的猜测。
这边令狐冲心思复杂,那边定逸师太却对着仪琳教训起来,把个娇嫩妹子说的满脸委屈,两眼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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