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门刀法他练的时间最长,经过不断改善提升,威力比阿难刀法还要强甚三分。一刀斩出,对方手中长剑连忙抵挡。只见一道道剑光分理阴阳,剑法似在棋盘冲杀,凭是威力俗,陈铮却感觉到一种束缚之意。
剑法,意境,皆为上乘。可惜使剑之人却中规中矩,不敢脱出樊篱半步。陈铮见状,皱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叹一声:“斧凿雕琢之意太明显,失其灵动,剑法徒有其形而失其意,理宗一脉害人不浅!”
“若田家背后的理宗,都是这等货色,距离覆灭不远矣!”
“小子可恶,敢戏弄你家田四爷,今天绝不饶你!”这位自称田四爷的汉子,看到陈铮刀法倏忽,每一次与他手中长剑相碰在一起时,突然拐个弯,引的他剑法使到一半,不得不废弃,让他难受的想要吐血,只以为是陈铮戏弄他,气的“哇哇”大叫。
“你就是田四爷?”
陈铮眉毛一抖,想到黑风寨被他吞噬精血的之人,不断叫嚷着“田四爷会为他报仇”,没想到真的遇到了这位田四爷。
“正是你家田爷爷!”
田四爷狂吼一声,手中长剑见机“唰唰唰”连刺三剑,却被陈铮一一避过。
“嘴太臭,该打!”
陈铮身形倏忽之间,突破了田四爷的剑网,以刀面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一下,打的田四爷半边脸面红肿,吞出一颗牙齿。
“雷个王八蛋,管戏嫩雷家田大远……”
田四爷肿着半边脸,牙齿飞落,连话都说不清楚,U.knsh.om 囫囵吞枣般,依旧冲着陈铮叫骂不已。
此刻,院中除了田四爷各一个生死不明的王润元,再无一人,陈铮突然生出戏弄此人的念头,刀速放缓,竟与他一刀一剑的斗了起来。
十几刀后,陈铮渐渐生出一丝奇妙的感觉,好似自己变成棋盘上的一个卒子,与田四爷你来我往,一刀一剑,招式分明。竟然也产生了一种束缚之感,好似周围有无形的边框限制着他的手脚,让他不逾越一步。
在这种无形束缚下,陈铮的精神越发关注于手中泣血刀,每一招刀法施展出来,手抬多高,角度偏移多少,空气的阻力有多大,渐渐了然于心。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随着在这种束缚之中,他的刀法越来越游刃有余,陈铮逐渐触摸到刀法的更上一层境界。
“是我坐井观天,小看理宗了。”
借助田四爷当陪练,陈铮渐渐领悟到一丝理宗的心法精义,运用于刀法上,竟让他的刀法有了突破现有桎梏,更上一层楼的征兆。
此刻,他终于明悟过来,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把理宗看的轻了。能在儒家中另开一脉,并传承至今,怎么会如自己想的那般不堪。
不是理宗不弱,是田四爷太弱了。
当初创立理宗的那位大宗师,实在了不得,高屋建瓴,为门下弟子划出无数规矩。只要有人能在这些规矩之中超脱而出,便可直窥天地间的无上境界。
“真乃是一门超脱的无上捷径,可惜,后人把路子给走歪了。”暗叹一声,陈铮隐隐猜到了秦珂琴与郝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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