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夜色,轻声地叫:“锦臣。”
他一怔,手有些颤抖,扯痛了我,又赶紧手忙脚乱地轻抚着。
“可有人这样叫你?”我抬起眸子看他。
他眼中的光华有点碎灿,摇摇头:“不曾。”
我露齿一笑:“下辈子我就这样叫你。”
抓紧了我的手,他低哑地说:“真让人期待,倒不如,现在先叫两声给我听听。”
“青锦臣,鱼跑了。”我扬声叫着。真不好意思,还叫他一声。刚才叫也是忽然之间就叫了出来。
“嘘,别那么大声。”他笑得愉悦:“要是让人听到,你的自由就会消失。还有啊,鱼跑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抓到你来陪看星光满天的灿烂。”
九哥,属于我与你的时间又有多少?
九哥是很完美,但是他真的是一个人,实实在在的人。
靠在他的肩上,听着渔舟唱晚,实在是太惬意了。
湖上还飘浮着不少的紫鞭,那花紫柔柔的,开在那绿油油的叶间,好看极了。
九哥拿手挥了一些,反转那黑色的根部,看到几个菱角,摘了下来,将菱丢回水面上去。
清早的风好凉,舒服得我都不想睁开眼睛。
清早的西湖,总是在沉睡的,没有人想来扰西湖的好梦。
丝披散在四周,眯着眼看那轻纱轻飘着。
他摘了好多菱角还剥得干净地放在盘子上,伸个懒腰看我半眯眼:“要睡不睡的,去吃些东西,好好填饱肚子。”
“呵呵,似困非困嘛,在这里太漂亮,所以,总舍不得睡。”
“你啊。”他有些无奈,笑得却是极开心:“睡吧,能有什么呢?”
能有什么呢,是啊,不是什么都想好了吗?虽然贪图这里的自由自在。
清风带着荷香,从我的四肢百骸扫过,舒服得想要叹息。
九哥划得好慢的般,有些摇晃,竟然让我真的迷糊间睡着了。
靠在柳岸上,在路上随意买了些粥和别的,悠闲地吃起来。
九哥摘上来的菱角,都剥好,白白嫩嫩的,我拿一个尝:“九哥,很好吃,很甜哦。”
“还是少吃些,这些比较寒。”
“知道啦,叫我少吃点,可是九哥你剥那么多,你又不吃,不是给我吃,你给谁吃呀。九哥,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啊?”他都会将每一天安排得紧密的。
想了想,他说:“反正不下棋。”
“为什么啊,我还想着,多去赚些钱,又大吃一顿,西湖醋鱼太好吃了。”我还回味无穷呢。这里多是文人雅士,赚钱还算是挺容易的。
“下棋可是得费精神,到时孩子一生下来,满头白,你想吓谁。”
吐吐舌头:“才不会呢!九哥,我倒是听人说有个地方,好多人斗琴啊,不如我们去听听好了。”我都不伤神,我厮杀得还很兴奋,真想回头再去挑战那老人家。
他站在船头看天色:“对,今天可是易赚钱,九哥带你去做奸商。”
“我做不来。”我是好人。
“你一定做得来的。”他笑着拍我的肩:“指不定你比我还奸呢?快吃吧,今天有雨下,画舫让人看着。”
下雨好啊,我想这里的雨中美景一定漂亮得没话说。
和一般女子无异的装扮,只是将束腰往上移,不搁着小腹。
九哥拉我上岸,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着,我们无惧于谁,也不怕什么,看上去谁都没有那种贵气,只是普通男女而已。
买了些油伞,还有蓑衣,九哥背在身上:“赚钱去了,难得下雨啊,商机无限。”
“奸商就会趁机赚钱。”我得鄙视一下。
“蔷儿,你不是吃着奸商买的粽子吗?”
“九哥,还真好吃,你吃一口。”
他也不避嫌,抓着我的手大口一咬。嚼了嚼就吞下去:“没什么味道。”
“九哥你是牛嚼牡丹,慢些尝试。”
他咬了二口,全在嘴里尝着,嚼着,好一会才说:“还真不错,甘香中带着肉香,还有蛋香。”
我傻笑,看着手中的二片叶子,空空如也。
“九哥,连你也敢糊弄我了。”
他扬声大笑,“谁要你有时候太迷糊了,蔷儿,蔷儿,你别走那么快,要有点知觉才是啊,别摇醒了孩子。”
才三个多月,怎么会是摇醒,九哥,唉!
可是快乐又甜蜜啊,让他牵着手,顺着那柳堤一直往里面走。
黯淡的阳光和风透过柳丝扑闪在彼此的身上,像是贪玩的蝴蝶一般。抬起头,总是能看到九哥放松的笑容。
所谓的文人雅士集会,跑得远远的。主要他们是不想有凡俗之人来打扰,所以选的地方,花般都进不来,一般人也不会去。自命清高的一大帮人,男女都有集在一起说说笑笑,高谈阔论。
一看到我和九哥来,竟然有人不悦地叫:“卖伞的,离我们远点。”
九哥耸耸肩,低下头说:“蔷儿,你看着他,一会偏就不要把伞给他。”
“这不假道学吗?”有些不平。
九哥放下背上的东西,捡来几根棍子,支起个架子,将油伞放了上去。更绝的是,还就着柳丝束了起来,做了二个矮秋千。
试着坐了会,还真是舒服。九哥总是会因地制宜,而且脑子总是转得特别快。
编了个柳丝帽子戴在我的头上:“让你回归青春年少。”
很小的时候也是会这样,绑了秋千,带着柳环,看着云色在眼里变化万千。
坐了很久我有些泄气:“九哥,为什么雨还是没有下啊。”
“这个也不一定的,要是不下就看明天吧。”
“呵呵,那今天不是颗粒无收,饿肚子。”
“倒也不会,九哥抓几条鱼去,找个民家,将鱼赠与他们,求得一餐饭还是尚可的。可怜就”是现在魔音穿脑啊,青蔷,快点制止他们疯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