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相爱,其实是很容易的事。
要忍,忍着九哥才会平安,他的话,让我隐隐中又感觉到,我对他是不是不公平,但是每次如此的说,我能有多少的新鲜心情去改变。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要学会很多的东西,包括伪装。
他让人送我回去,颖万分不舍地伸出小手要跟我走。
他抱着笑起来:“不能总缠着,这样不会喜欢你的。”
我淡然一笑,带着宫女往回走。
青鸾捧着花而来,看来是上山中去采了新鲜的花。
看到我,有些笑意。
姐妹之情,早就不存在了,但是我不知道她是靠什么翻身的。
灏说很多的事他都在容忍了,说我欺骗他。我现在还没有恢复精神去问啊。问清楚了,事情摊开了,那又如何呢?不过是心里的羞愧会更重一些。
他可能用别人来问罪,他可以先指责我红杏不苦守寺墙。但凡事他说的一些话,最好用三分心思去听,七分心思去想。
我的错本来就不该去浮云寺,或者不该有青锦臣。
可是我没有错,我就是诚实了一些,每每很多事,可以隐瞒的,却是要说出真相来,让人气愤。
明明知道那是假意,很多人,还是会选择相信假象的,这世间的人便是如此了,学会去保护自己,去坚强。
他要我沉思,要我爱他,我只要笑,只要顺从,只要温柔即可。
在他的身边,最好是不要出声,他的心思,他的强势,不容别人盖过他。在他的眼里,只能你看重,不能你看重别人。
这是一种独占的心理,他是一个帝王吧,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教育的。
没怨他,没怪他,那只会让自己难过一些。
浅睡了一会,又是下午的微凉清风入室。
我舒服地转过身子,却觉得凉风不像是窗外吹来的,而是在身边。
风中带着淡淡的香味,浮华热燥起来。
他又来了,而且还尊贵地弃了九五之尊的架子,给我扇风。
侧过身子,被子自然就滑落。
他宠溺又小声地笑语:“就要做娘的人了,还是这般。”
一手拉起丝被,盖在我的小肚子上,轻声地叫:“朕的帝姬。”
心中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有一种叹息的感觉,似乎从那浮云寺里开始的事情,是一个断裂,从来没有生过一样。
如果没有生,那多好。
他手轻抚着肚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眨眨眼眸,半眯了起来。
他嘿嘿地一笑:“就想摸摸小帝姬。”
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些可爱。
我手放在小肚子上轻抚着:“四个多月了,要过一些时间,才能听到声音,才会有动静。”
他轻淡地一笑,瞧了瞧我:“睡醒了,得起来吃东西,你现在一个人二个份,应该吃得特别多的时候了,朕现在避暑,天天有空监视着你吃。”
我笑,让他拉了起来,柔柔长长的丝,依然披散了一身。
有些半长不短的飞,他眯起眼:“你是否心里还有怨,怨朕第一天来,毁了你的。”
“有。”我轻轻地说。
什么都无所谓,他只会又来考虑我的感觉,然后,再用上一些心思和手段。
这样就好了,我是把他当成一个亲人,相处久了,是有感情的。
他眉目中有些满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口茶说:“你这人,抱不起,还要去抛要是伴着,你身子承受得起吗?你不剪短一点的,要是让人一扯,你不痛,在那地方,要是有人踢你一脚,你也只怕是暗中叫痛而不出声的了。”
我垂下眸子,梳着肩下的。
不是和司棋那般的好吗?不是相谈甚欢吗?竟然也是这般的心思。
灏的心,爱的最多的,就是他自己。
他用这些的话,说司棋,我亦不知道,他用这样的话去说谁。
“快些吧,晚上琳琅这里有个晚宴。下午梳妆下。”
“好。”站起来,让他先出,再跟着他出去。
外头是满满一桌的东西,他是往外直接走了,我独啖着这美味的迟来的午膳。
晚些的宴会,想必也是要我去了,那我得吃饱些,别的地方的东西,我安能随便吃。
修仪的装扮很简单,不若妃子那般的繁杂。
不知是出于一种手段,还是一种态度的角度去看我和他之间的路,他对我是很好,却没有和以前那般的独宠。
他潇洒自在,不喜欢的,不会带在身边。皇后远远的丢在那深宫之中,太后手上的权势,尽让他夺了过来。
还有,他得到了宝藏,还有司家的权利因为司棋的关系,好些也掌控了起来。我想,他真是一个意满志得的帝王。他的远谋戏策,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在三宫六院中,悠然自得,引起花团锦簇,只为得他回头一顾。
我早早就让宫女给我装扮好,反正闲来无事,慢些走多也是好的,免得到时急匆匆,像那在宫中的宴会一样,忽然之间遭到袭击。
修仪不如惠妃,简单素华即好。边走边看,景色越的宜人深幽,依山而建的避暑宫,每一处,都有长廊通去。
调皮的孩子四处跑着,那是淳啊。孩子可真是见风就长,一下就能跑跑跳跳的了。
身后的宫女大声地叫着:“皇子,皇子。”
我的孩子会不会长大之后,也是这般的调皮,那可真好,这样就可以无忧无虑,不像我一样,我性子不好,全让九哥宠坏了。
我避而不见那自私的人,因为我自私些,我也宁愿相信假象,我是青家的女儿而已。
长廊一侧的谈话让我竖起了耳朵,是袁修纯爽朗的声音:“青兄气色倒不是很好,宴会还没那般的快,先休息会便是。”
“能上门吗?”九哥问。
那声音,如此的熟悉而温暖。
袁修纯没有说话,那定是不能的。
九哥,九哥来了。我加快脚步往下走去,转过一侧,抓着廊柱看到了九哥的样子。
才隔了几天没有见,我以为过了好几年,那般的想念他。
他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光华,淡淡的温暖,手指忍不住地抓紧再抓紧,只看着,也不敢叫。
是一种反应吧,九哥回过头,看到了我。
那挤上去的笑,凝结在脸上,就静静地看着,贪婪地看着,眼神中的思念和想念,足以教我心顿时的变软。
我多想走上前去,让九哥再拉我的手,触摸那种温暖厚”心让心放轻的感觉。
袁修纯不赞同的眼神,又让我明白我和九哥身份上的不同。
我要保护的,不仅是九哥,还有孩子,还有自己。
站在那里,没有多踏出一步,他也没有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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