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李凤儿一边等着爹爹和大哥来溪山县,一边帮忙维护打扫客栈里里外外,不至于不来客人,便即处处蒙灰。她只是想着这客栈打算要卖了,若是人家看了这客栈处处是灰,说不定就不买了,影响表舅爷的大事便是不妙。
她哪里清楚,陆潇和牛子昭那天晚上便即划算好了,要替她买下客栈,她打扫的就是她日后的客栈。
不过这陆潇和牛子昭却是奇怪,来溪山客栈第二天便即四处乱跑,终日不见人影,二人皆说是去玩了,她也只能摇摇头暗道:陆大哥和牛大哥虽然都不是常人,但终究是男子,玩心太重!
另一边,牛子昭和陆潇却是忙得热火朝天,先是找来张掌柜私下把二人的想法说出来,张掌柜也是很惊讶,但只要能救出东家,花多点钱又能怎么样呢?便即和东家的夫人点头答应了。
张掌柜带着牛子昭去了一趟县衙,没想到先前对自己爱理不理的衙役,塞了钱也不帮忙通传县令,张掌柜躲着不出面只由牛子昭出面,这才得以见到了县令。
张掌柜在县衙外直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和县令谈些什么,牛子昭竟是还没出来,又过了一个时辰,张掌柜见牛子昭终于出了县衙,正待上前迎接,却是看见一个三十来岁身着县令服饰的年轻官员点头哈腰的送牛子昭出来。
张掌柜虽然没见过本县县令,但凭借不同凡响的官服和官帽也知道这人八成就是本县的青天大老爷娄知县,看得他下巴差点没掉了,那旁边的衙役也是瞪大着牛眼,搞不清楚状况,谁知这牛子昭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挥挥手道:
“娄知县啊,回去吧,接本公子的人便在此。你把本公子交代的事情办妥,比你送本公子多远都重要!”
那身后的娄知县点头哈腰地连连称是,立在原地,竟是真的不送了,但目光却还是目送着远去的牛子昭,张掌柜跟着牛子昭,不时地回头看看那娄知县,却是一动不动保持着目送牛子昭的样子。
这娄知县可是进士出身,三十多岁中了进士,来此地做了县令,独有的读书人清高自傲简直出了名,他不由得心里惴惴,轻道:
“牛公子啊,老朽冒昧一问,您父亲在京城身居何职啊?”
那牛子昭哈哈一笑道:“咳!京城里四五品官员遍地都是,二三品官员走路也要小心些,免得冲撞了一品大员和皇亲国戚!我父亲嘛,实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张掌柜满脑袋虚汗,他四处走关系递银子,连县衙二老爷三老爷都没能见上,这牛公子居然让本县出了名清高的娄知县点头哈腰,人走了都一动不动地目送自己,这种程度怕是只有一品大员或是内阁那几位的公子才有这样的魔力吧!
牛子昭却不管张掌柜的胡思乱想,出了县衙一路高兴的往一个茶肆走去,还没进茶肆他便即交代张掌柜,不要把县衙之事乱说,张掌柜不解,但也只有点头答应。
进得了茶肆却是陆潇独坐一桌,待二人入座,他简单地询问了一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牛子昭自然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了,只有张掌柜在一旁面色有些奇怪却是不怎么说话。
陆潇闻言笑道:“如此便好,只待那东家出了大狱,便即把买卖客栈的文书签了。”
牛子昭笑道:“陆大哥只消在此等待片刻,那东家马上便能放出来!”
陆潇笑着摇摇头,张掌柜也笑着摇摇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