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极是,但我与弟兄们称兄道弟,这难道不是收买人心所该做的吗?”
“敢问主公,可知为何古之帝王为何称孤道寡吗?所谓孤寡,孤家寡人尔,若主公只为立志做一名将军,那学生所言纯属废话,主公左耳进右耳出便是,主公还记得吗,主公年幼时,曾和明公也就是主公的祖父,老国公,以诗明志,主公以曹孟德自比,主公可曾想过曹操何曾与手下称兄道弟乎?”
“是啊,孤寡孤寡。”贾玟惨然一笑。
“先生可知,那些我能称兄道弟的属下,都曾和我出生入死,可他们为何要背叛我呢!我贾玟对他们付出的是真心,呵,真的只有孤寡吗?”
“主公,帝王心,本就该千疮百孔。”
“我明白了,听先生一言,有如醍醐灌顶。”贾玟正襟危坐与苏白拉开了距离,脸上重新恢复了清冷的面色。
“玟还有一事想先请教先生,为何先生会选择贾玟呢,以先生之大才,天下之大,何人不把先生奉为幕上之宾。”
“主公说笑了,学生虽懂一二纵横之道,但还未到闻名天下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学生还是有的,至于学生为何选择主公,理由有三,一是主公行事杀伐果断,且为明公之孙,故人之后也。二是主公身边并无谋士,我苏白若来,便是雪中送炭,且无人能出我右。三是我观主公行事,虽随心随性,此虽为人主之大忌,但学生也看清了主公的心性,学生不必担心一点,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主公,这三点理由,学生可过关了吗?”
“先生,请教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为大势所趋也,自前朝分崩,我朝太祖,自太原起兵,问鼎中原,以不可匹敌姿态,夺得霸业,然多年前的那场叛乱使原本稳定的人心早已涣散,人伦礼法破败不堪,天下间更是山贼林立,各地豪强氏族也乘此招兵买马,皆是野心勃勃之辈,就连异族也趁机侵略我边关百姓,可以说,主公您若想成就伟业,任重而道远。”
“这些我何尝不知?可我才疏学浅,w.ukanshu.m 固请先生教我。”
“主公稍安勿躁,主公若想成事,无他,唯天时,地利,人和尔。”
“所谓天时,天下百姓渴望统一和平如同久旱逢甘雨,但主公可知为何天下还能维持住这夏朝正统吗?是为陛下乃一雄主也,所以尽管天下人早有自立之心,只是怕当今陛下征讨之,但当今陛下也无征伐天下之雄心,因为陛下早已过了建功立业之时,且他年岁愈大,已近天年,无心无力,才造成如此残局,固,主公需待天时,当今陛下驾崩之时,就是天下打乱之时,那时也是主公龙飞升天之时,此为天时尔。”
“所谓地利,北有李氏盘踞河北,南有赵氏雄驻淮南,中原则是夏元的地盘,他们驻扎已久,早已根深蒂固,主公的地利不在别处,就在雍凉,主公早已有先见之明,将雍凉36郡打造得如铁桶一般,训练军士,收养钱粮军械,训练细作,且雍凉扼守中原咽喉,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是为主公立业的绝佳之地。”
“至于人和,主公现在所缺的是人才,主公手下有猛将数员,但谋臣,主公心胸敞亮,极易得武人倾心。”
“好你个苏白,你就直说我贾玟五大三粗,不同文墨,那些个腐儒看不起咱呗!何必拐着弯的骂人。”
“主公见谅,学生没有这个意思,但主公确实该好好读书了,古之雄主无一不是文治武功并齐的,就好比人的双脚,主公可见谁人一支退重,一只腿轻能走的远的。但好在我们时间充足,足够主公徐徐图之,以建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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