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时候了,这韦文忠还不忘了提前排除隐患。
听到韦文忠的这段话,原本神态自若的吕太师不由眉头微皱,但很快他便平复下来,缓缓开口道:
“韦相言重了,韦相今日所言皆是谋国之言,爱国护国之心朝堂诸位有目共睹。若是今日立君之事日后被追究,老夫这幅老骨头愿与韦相共担罪责。”
听到吕国清这话,朝堂之上的众臣面色又是一变。
这吕国清太师最近十余年来,要么卧龙在野,要么惜字若金。今天竟如此明确的站在韦文忠这一边,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韦文忠听到吕国清这段话,仿佛终于放下心来,他深深地向吕国清又鞠了一躬,随即切入正题道:
“诸位大人,吾跟随徽公多年,因此知道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事。
诸位可知,在徽公十三年,曾有一婢女被赶出宫外,七月之后便产下一子。”
朝上众人听到这里,大都茫然不知此言何意,其中几名知情者听到此语却是面色一变。
年轻时的徽公极为好色,经常会借酒宠幸宫女。当时,公子钦之母石姬正是徽公宠姬,嫉妒心极强,虽无法阻止徽公偷腥,事后却将这些被徽公宠幸过的宫女一一私下扣押,凌虐其身以泄其愤,一些被宠幸后怀有身孕的婢女更是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东窗事发后,徽公大怒,碍于石家历代功绩,只是秘密处置了石姬,同时将公子钦遣往封地。这也是为何徽公子嗣众多,却只有公子钦一人身在封地的真正原因。
自此事件后,石家在很长时间里一直都被徽公投闲置散,不受重用。
“宫中婢女之子!”
听到韦文忠此言,最为震惊的无疑于深受此事件之害的石家人。
虽不知是哪名贱婢之子,但想到当年石姬对那些受宠宫女的所作所为,石磊不由心中一沉:若让此婢女之子登基继位,那他石家日后岂不是大难临头了。
见到石磊面色巨变,还未待其开口反对,韦文忠便抢先开口道:
“据吾所查,当年那名婢女被徽公宠幸,不知有孕,自请出宫,后因未婚先孕,不敢归家,只能租住一破草屋、以刺绣为生。
离宫七月产子后,对外宣称其夫君战死沙场,独自一人带幼子于市井之间。其子十一岁时,该婢女因身染重疾撒手人寰,独留其子以食百家饭为生。
或因自小贫苦,又或孕时胎损,如今这位公子虽已至及冠之年,身体却不甚孱弱不堪,头脑也不甚灵光。”
原本心思各异的众人一听韦相这种形容,都是一愣:听韦文忠这意思,这位公子莫不是一个傻子。
石磊听到韦文忠此言,也是一愣,但很快,他便脱口而出说道:
“我梁国如今事逢国难,正需明君主政,又怎能让神志有缺之人继位为君!”
不论石磊真正的用心为何,但石磊此番言论,还是赢得了不少朝堂之上的赞同之音。
“是呀,如今邦国危难,拥立此等人物为君,我梁国岂不危矣。”
“不可,不可呀。”
“韦相此举欠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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