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左徒大人刚刚入城,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日,我梁国臣民已推举徽公之子公子澈为国君,就在一个时辰前,登基大典也已举行完毕,现如今,宝座上之人便是我梁国新君。”
听到吕国清的回答,熊平则是冷笑了一声,道:
“国之君主乃是一国之根本,这种事,我一介外臣本不应多言,但外臣还是想问问吕太师,韦丞相。贵国公子澈继承梁国大统,是否已上表赢氏天子,天子是否已下诏应允?”
吕国清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他和韦文忠早已料想过这楚国不会对国君问题轻易就范,但没想到这左徒熊平会拿天子说事。
沉吟了一会儿后,吕国清还是开口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事急从权,上表的奏疏昨日已连夜送往天和城,相信不日便会送回。”
“听吕太师的意思,那也就是说,这公子澈继位,天子并未下诏首肯,没错吧。”
听到左徒熊平的这句话,吕国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作答了。
其实,自繻葛大战以来,赢氏天子的威严便已扫地,经过几百年来得诸侯混战,天子对诸侯更只变成了名义上的共主。
之所以诸侯还承认赢氏天子,无非是因为天下诸侯没有哪一家的实力能够一统天下。若公然抗命,天子登高一呼,那些平日里找不到合适理由开战的诸侯、尤其是周边国君的诸侯,自是乐得借着大义联成同谋瓜分抗命者的土地。
但即便天下诸侯都能暗地里不把赢氏天子当回事,但他梁国却断然不能。因为梁国开国国君本是赢姓,被赢氏天子分封梁国公后,赐名萧姓,故梁国虽与天和城相距千里之遥,但梁国历代君臣却始终恪守君臣之礼。
也正因为此,吕国清被左徒熊平这么一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吕国清有些陷入被动之时,一旁的韦文忠突然开口说道:
“左徒大人所说的乃是常理,但梁国现在是什么状况,相信左徒大人入城都已亲眼见到了。
给天子上表,等待回诏,至少也要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内如果我国内秩序得不到恢复,老夫真不敢想象,这一个月的动荡会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U.uknsh.c家破人亡。
而且,自我梁国开国以来,我梁国所上之继位表,天子从未驳回。故。。。”
韦文忠还未说完,一旁的熊平突然开口道:
“我记得贵国的公子钦不久前也举行登基大典继任为君,是不是他的继位诏书也还没有回来呢。”
听到熊平这一问,韦文忠与吕国清都是眉头一皱,没有回答。
熊平见状,不觉冷笑,道:
“天子确实很少有驳回继位表的先例,但放眼天下,一月之内三君继位,恐怕也是少有的事吧。
我在想,这个时候,天和城的天子说不定刚刚朱笔批完了贵国公子钦的继位诏书,还没等下诏呢,贵国公子澈的继位上表又到了。
我要是天子,知道了贵国国都短期内再度被破,国君再次被掳,说不定就会等等看,等着贵国局势确定下来再行批文,免得诏书一下,贵国国都再出意外。要真的诏书也下了,贵国国君又没了,那就很难看了。”
“你。。。”
听到熊平的冷嘲热讽,吕国清与韦文忠刚要发怒,却听熊平继续说道:
“当然,我不认为贵国国都会再次被西戎所破,毕竟,楚梁两国百年交好,我王为防贵国再次被西戎所害,已在梁国边境陈兵数十万以护贵国万全。
故而,我认为,若是赢氏天子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定会等到一切大局已定时再下诏书。两位大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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