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忠故意令晋楚两国使者先后入殿,为的就是想令两国鹬蚌相争,他好从中而渔翁得利。
按韦文忠之前的料想,梁国虽小却地处交通要道,无论晋楚哪国夺得梁国,对方国土便会如同四敞大开,无所缓冲。面对这种局势,有很大的几率令两国吞下苦果,被破承认无权无势的公子澈的继位。
公子澈的继位虽未必符合两国的最大利益,却至少可以令两国以梁国为缓冲地带,避免进一步交锋。
但令韦文忠没想到的是,这晋国中将军冼缜竟然想要夺下南阳郡并破坏其防御西凉的百里城防。
要知道,西凉乃是草原民族出身,一身骑射功夫为中原群雄所惧怕。在各国没有城防的几百年里,与其毗邻的北燕,中晋、梁国,以及山地民族西戎,无不被其所扰。就连本不毗邻的楚国,也曾因西凉的长驱直入、进入楚国平原地区而损失惨重。
正因如此,自北燕开始,便构筑石墙已阻挡其东进,这石墙绵延几千里,直至西戎山脉方止。
若晋国真的将南阳郡的城防拆除,那西凉清一色的骑兵用不要了三天便能直达楚国都城巨阳。同样,梁国境内也必然会因西凉的入侵而遭殃,西凉之祸绝不会比山地民族西戎造成的危害小。
看到在场之人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冼缜则是眼神闪烁,继续硬气地说道:
“在座的诸位应当知道冼某的为人。我做事,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今日公子章若不退回楚国,我冼某人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但我若就此离去,随之而来的便是西凉军的铁骑!”
听到冼缜连番威胁,左徒熊平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若将军真的破开南阳郡的城防,西凉铁骑一旦进入平原地区,你怎知他们不会策马北上,反攻你晋国城池。”
闻得此言,冼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左徒大人,你这笑话真是好笑。”
熊平闻言,不由眉头紧皱,道:
“有何好笑?”
“自千里石墙筑成之后,西凉与中原的货物交易有七成都掌握在我晋国手中,其中粮食贸易,更有九成被我大晋所掌握。
左徒大人,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闻得此言,熊平眉头皱地更紧,道:
“你晋国竟然违背盟约,与西凉做起买卖来了,你不怕被各国联手讨伐吗?!”
“哈!联手讨伐?我们这十年来,将各国千里石墙完全联通固然能够防御西凉铁骑。但西凉人也要吃东西,不能顿顿牛羊肉。同样,我们也需要西凉的战马来提升战力以抵御例如贵国的威胁。
若是真断了西凉的粮道,他们没了出路,最后恐怕只能沿着山脉进入西戎的大山之中。若是让西戎与西凉完全联起手来,第一个攻击的便是与大山毗邻的楚国西境!!”
冼缜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不由用眼睛地余光扫了扫一直未再说话的韦文忠,又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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