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缜闻言,却是话锋一转,道:
“我晋国乃是中原大国,我王又是一代仁君,如楚国那般喧宾夺主,雀占鸠巢之事,我冼缜自然是不会做的。
但是嘛,我王让我护送公子楷回国继位也是事实。今日冼某这番决定固然是帮了贵国一把,但或多或少也与王命相冲。我相信,以韦相的名声,自然不会让冼某白担下这么大的一个黑锅的,对吧。”
听到冼缜这话,韦文忠心中又是一沉,笑容也有些不自然道:
“冼将军为我国立下如此大功,我梁国又岂是知恩不报之徒。”
说着,韦文忠将身一转,看向一旁的吕国清,道:
“吕太师,以冼将军的功绩,您认为应封赏冼将军些什么呢?”
听到韦文忠这一问,吕国清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老夫以为,冼将军为梁国立下大功,其功劳无异于救梁国于危难,解百姓于水火。此等奇功可列三公,至于职位。。”
还未待吕国清说完,韦文忠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道:
“不错,以冼将军之功绩,正可接我梁国丞相之位。”
听到韦文忠这么一说,冼缜先是一愣,后来不由笑出声来,道:
“韦相说笑了,要是冼某当了贵国的丞相,那韦相干什么去?”
韦文忠闻言,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
“韦某数年前便已致仕,只是国家遭逢大难才不得已重回朝堂,但丞相一位,因国无君主,故并未下诏确定人选。如今我国新君已立,冼将军又值新君继位之日立此奇功,我新君第一道诏书便是此封冼将军为梁国丞相如何。”
“吕某附议!”
见到吕国清与韦文忠一唱一和的表演。冼缜只是暗自冷笑:谁不知道梁国之内,君王第一,世族第二,所谓丞相,若无君王与世族的支持,那根本就是看着好看的光杆司令。U竟想用丞相一职来幌骗自己。
想到这里,冼缜放声大笑一声,道:
“吕太师、韦相,冼某本是兵甲出身,天生好斗,不喜文章,又岂能入朝为相,两位不用再说了。”
“冼将军切莫推辞。”
“冼某不是推辞,而是丞相一职非我所愿,亦非我所求。”
听到这里,韦文忠虽不想问,但还是不得不问的,道:
“不知冼将军所求为何?”
冼缜闻言,不由再次冷笑道:
“冼某跟随我王一路南征北战,平定国内诸多乱臣叛乱,一生大小战已不下百场,攻下城池也有数十座。我王仁厚,虽厚赏于我良田财帛无数,但我名下却依然没有封地。”
听到冼缜这话,韦文忠心中又是一沉,但很快,他脸上再次漏出笑容,道:
“韦某因些许功绩,曾被徽公赐予封地阳城,虽然封地面积不大,但也有万户人家,更处交通要道,财帛也算丰盈。韦某愿转让于冼将军,还请冼将军不要嫌弃。”
冼缜闻言,哈哈大笑道:
“韦相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冼某虽是一介粗人,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更何况你那阳城乃是徽公所赐,你又岂可转赠他人。”
“冼将军。。”
“韦相不必再说了,既然吕太师与韦相都认为今日冼某有些许功劳,那冼某今日便自行讨要一处封地好了。冼某便要那南阳郡的两江城作为冼某的封地,两位大人认为可好!”
两江城!
听到冼缜此言一出,韦文忠与吕国清不由双双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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