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军的一百组弓弩手,发射三十组破甲箭的时间竟都控制在了一炷香以内。
这种射箭频率,乃我洪全平生仅见,足可一观这支军队的真正战力啊。”
说到这里,洪全看了看在座的一众天王,声音也变得严肃了很多道:
“在座的兄弟大部分都当过兵,上过战场。诸位应当知道,战场之上,个人武力固然重要,但取胜的关键却是一支军队的整体战心、战力、兵甲、装备、以及将领的指挥、各军种的配合程度等等等等。
西戎之乱后,我们兄弟虽占据了这相城,手底下所掌握的各路佣兵也达到了三千人。
但这些人大部分都只当过佣兵,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昨夜在我没有上城楼前,这群佣兵面对破甲箭的表现也有很多人看到了。
这样的兵在短期内,是无法身经百战的梁国西军的。这一点诸位一定要清楚地记在心中。”
“大哥,你这话未免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听到这话,洪全立刻摇了摇头,道:
“我之所以在这里说这话,是因为这里关起门来就只有我们兄弟十二人。若在这里都不说点实话,那我们与梁军这一战便真要凶多吉少了。
兄弟们,我洪全想问大家一句,当日我们占据这相城,为的是什么?”
众人听到洪全的这句询问,都是一愣,还未待众人回答,洪全却自顾自地说道:
“是为财吗?当然不是。
若是为财,当日,这相城之内聚集了从西境各处而来的避难商旅,他们所携带的财货之珍贵,我们兄弟几人就算花几辈子也花不完。
但我们没有趁机劫财,而是安抚商旅,维护相城之内的治安,使这相城变成了这西戎之乱中,西境几乎保存最完好的城池。
我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诸位还记得吗?”
听到洪全的这声询问,坐在他旁边的天王木秀清开口道:
“当日,洪天王告知我等,若是我等劫了这各国商旅,便只能将其全部灭口。只有这样,丢失了大量财货的商旅才不会缉拿我等。
但若这样一来,他们的家人,甚至是他们的国家,就会将我们列为头号要犯了。
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虽然有钱,却几乎只能带着财产找个山头占山为王或者是遁入他国一辈子隐姓埋名,此生永远生活在担忧之中。
相反,我们若能借着西戎之乱的机会,凭借相城易守难攻的城池与城内充裕的粮草将这相城占下来,一旦梁国发生巨变,我等便皆有封爵后赏的机会。”
听到木秀清的话音,洪全微微一点头,道:
“秀清说的不错,我等之所以要占据相城,为的便是那可传后代的名禄爵位!”
照理说,其实谁来诏安,我们都应是稳坐钓鱼台。毕竟,不论谁上位,对于我们这些实际上的西境第一坚城控制者,他们都会分于厚赏。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韦文忠实在是太贪婪了。竟然听信那向治的胡言乱语,在颁布大赦令的同时还要求追缴贼赃,就地以贼赃赈灾。
这便将我们陷入了两难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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