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声呼喊中判断那洪全是否竭尽全力,末将确实还没那本事。”
向治闻言,却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一转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亲兵王起说道:
“王起,你与这洪全相处时间最长,你觉得刚刚那一声,那洪全是否已用尽全力,或者说他是否真的愤怒异常。”
王起闻言,稍稍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道:
“小人并不清楚洪教头的真实功力到底有多高,但单以小人对洪教头的了解来看,这洪教头刚刚那声呼喊确是真情实感。”
“哦?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听到向治的这声询问,王起恭声回应道:
“在小人与洪教头相处的几年里,洪教头几乎一直表现得沉稳内敛。
不管是小人还是其他人,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看过、甚至没有听说过洪教头有真正发脾气的时候。洪教头曾经也教导过小的,匹夫之怒形于色,王者不怒而自威。
但刚刚洪教头那一声怒吼,小人却听出了其中对大人的必杀之意,那是动了真怒的表现。”
向治听到王起的回答,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是玩味地笑了起来,道:
“好一句匹夫之怒形于色,王者不怒而自威。这洪全别看只是一介平民出身,却还真有几分别样的气度。
不过,这样的人能动了真怒,那便暴露了他的弱点。U.kansh.cm哈哈哈。。。王起,你又立了一大功。升你为亲兵果然没错。”
王起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知小人立了何功?”
看到王起疑惑地样子,向治又是一笑道:
“王起,你之前对我说,那洪全参军时曾在一场大瘟疫里死里逃生,他所在的那队伍,除了少数几人外,其余皆死。
你还对我讲起,洪全从事佣兵的时候,但凡有兄弟罹难,若是路途距离相城过于遥远,他总是将尸体就地火化,带回骨灰。对于腐烂的牲畜尸体也会当场或掩埋、或烧毁。”
王起闻言,点点头道:
“小人确实是这么说的,但这只是说明洪教头为人重情重义,又能说明什么呢?”
向治闻言,却是摇摇头道:
“我从你的描述里看到的可不是重情重义。”
“那是什么?”
看着王起那疑惑地表情,向治微微一笑道:
“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从瘟疫中死里逃生的小兵,那场瘟疫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任何可能引起瘟疫的东西,尤其是腐烂的尸体,都会刺激到他的神经,让他做出反应。”
说到这里,向治嘿嘿一笑,对着王起说道:
“王起,你现在沿着河岸的树林步行,去这护城河与相城的连接口等一等,看一看。
一个时辰内回到这里,告诉我,那护城河进城的水道入口是否已被洪全命人全数封死。
快去吧,路上小心些,别被人发现踪迹。”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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