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呐,我们那些家仆跟那洪全学习武艺完全是因为当初那洪全说,跟他学些武艺可以保家护院,万一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也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现在这世道这么乱,那洪全的武艺又确实高超,我们当初便想,家仆跟他学几招功夫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多一些保家护院的本领。
而且当初我们学习武艺的时候,那洪全与一众佣兵所做的乃是抵御西戎,并非对抗官军。我们当初与他学些功夫,抵御西戎,又何错之有?
还请大人明鉴!”
“是啊,大人。我们向那洪全学习武艺完全是为了自保,绝无一丝要帮助乱党对抗梁军的意思啊。”
“请大人明鉴啊!”
。。。
听着场上这一众商人的哀嚎之声,站在帅台之上的常春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终于他大吼了一声:
“都给我住口!”
随着常春这一声大呵,场下那一片喊冤之声登时就是一停。
借着这阵空当,常春立刻冲着台下的一众商旅大声呵斥道:
“你们还敢说没有帮助乱党的意思?你们先是资助乱党,又是向其学习武艺,更有人在我军攻入城池时在街道之上手持武器协助乱党对抗我军。这不是乱党同谋是什么!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竟然还想狡辩。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来人呐,先把那些当街拿住的商旅给我带上来!!!”
听到常春这一声大吼,一队士兵立刻从广场一侧押着一群已被五花大绑、身着奴仆衣着的犯人走上前来。
看着这一群押解至广场中央的商队仆从,常春完全不给台下商旅任何一丝辩解的机会,直接转身对向治说道:
“启禀大将军,这些商人乃是昨日我军攻陷相城时当街捕获,被擒时,他们大都手持兵刃且与乱党为伍,还请大人发落。”
向治听到常春的这句话,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于这些被当场捕获的人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协助乱党抵抗官军,视同谋反,此乃十恶不赦之罪,按律当诛。
来人呐,将一干人犯就地斩首!”
台下的一众商贾原本还以为这位大将军会好说话一些,但没想到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杀人。
还未待那些被押的商旅奴仆反应过来,在他们身后押解的梁军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冲着他们的脖颈便斩了过去。
一时之间,广场之上惨叫之声四起,刀剑挥砍间所激起的鲜血更是将这一片大地瞬间染得通红。
被斩首的虽大都是商队奴仆,但这么一群无比熟悉又活生生的人这么一下子就倒在了自己眼前,那些身家丰厚的商旅老板皆被吓得面无血色,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商贾更是当场晕厥了过去。
看到台下那一片片被吓瘫的商贾,副将常春只觉好笑,他强忍着笑意,半严肃地朝着向治问道:
“贼首与其同谋既已伏法,这些同谋者所在的商队人员应该如何处置?是否也要一齐诛杀?”
听到常春的这句问话,场中那些商人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看向了向治。
瞄着场中那些已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商人,向治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道:
“刚刚诛杀的那些乱党乃是被当场捕获、持械对抗我军的贼人,就地正法于法可依。
至于他们的商队人员吗,他们在我军攻城时都缩在旅店之中并未参与任何行动。他们手下那些伙计上街时他们是否知情,也需要再追查一番才能定他们的罪。
若不问缘由,连坐诛杀,难免会有无辜者蒙冤而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