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你可知罪?”
听到向治的这句讯问,范少伯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颜色,平静地问道:
“请恕小民愚钝,还请大将军明示,小民所犯何罪。”
向治闻言,终于不再欣赏庭院中的花草,而是转过身来,对着范少伯恭敬地说道:
“范公啊,这些日子以来,反贼洪全霸占相城,抵抗官军。
而你范公,作为这相城最大的粮商、武器商,可是供给了洪全等乱党所需的大部分粮草兵器,这可是资敌大罪啊。
另外,你们商社上下更是与那洪全关系密切,据我所知,在洪全割据相城的这些日子里,就那洪全本人都没少往你这座别苑里跑。其他乱党也与你的不少属下称兄道弟。
范公啊,这可是通敌的大罪啊。”
向治说完后便仔细看着范少伯的神色变化,但令他失望的是,这范少伯的神态却没有什么明显地变化。
只听范少伯沉稳地回应道:
“启禀大将军,对于大将军所说之事不知可否允许小民略做解释?”
向治闻得此言,眉头微微一皱后,还是说道:
“范公请讲。”
范少伯闻言,语气平淡地说道:
“对于大将军所说的我范氏商社供给了洪全等一干人等大部分的粮草器械,这一点,范某承认确有其事。
只是,我商社之所以对洪全供给粮草,乃是因为当初西戎贼军攻城,全靠洪全带一众官军、佣兵抵抗,我相城才得保平安。
以当时的情况,若我商社不供给他们粮草军械,恐怕今天的相城早已是西戎劫掠下的一座空城了。故而,范某认为,为抵挡西戎,供给一些粮草器械应该不算是资敌吧。”
说到这里,范少伯微微一顿后继续说道:
“记得当初为抵挡西戎,我商社所幸将城中一整座粮仓交给了洪全。交仓当天,我商社便退出了一切人手,完全由洪全以及他的手下一起操办粮草供给军需一事。
至于那些兵器器械,我商社也是一次性交货,在西戎贼军退却后,我商社与那洪全再无一点关联。
这一点,希还望大人能够明察。”
向治闻言,眉头不由就是一皱,道:
“据我所知,这相城之中,你的储粮占了大半,若无你的粮草供给,仅凭一座粮仓,洪全手下这么多人能坚持到今天吗?
范公,你莫要以为洪全死了,便一切死无对证了。若你能如实交代,向某定会好生斟酌后再绝对如何处理此事。”
听到向治似有所指的言语,范少伯却是是微微一躬身,道:
“范某多谢大将军好意,只是范某乃是一介商人,又岂敢欺骗征西大将军呢。范某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大将军可能已经知道,在西戎退军之后,那洪全以及各佣兵头领共计十二人占据相城,号称相城十二天王。
自从他们自封天王那一日起,我商社便再没有与他们有过接触。毕竟,原本他们在西戎手下挽救了相城应是功臣,但他们自称天王这种事却是作乱无疑。
不瞒大将军,我范氏商社在中原各国行商这么多年,一直都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绝不搞政治投机。
正是因为我商社坚持不与那洪全做生意,所以洪全才会数次登门拜访,与范某协商粮草供给一事。只是,这一切都被范某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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