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汀江航道好不容易开通了,但却没有人愿意从那里通行,我们得想一个办法呀!”
宋慈又把长汀县的几位官员招集到了一起,以便共同商议使用汀江航道的事情。
“我准备马上上奏朝廷,改变汀州的盐道,让汀州的盐不再由福州运来,而改由潮州运来。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啊!”宋慈问道。
宋慈说完之后看着周长松。在刚才宋慈说话时,周长松也一直在看着宋慈,当他发现宋慈开始看着他时,便把眼睛闭了起来,装作在闭目养神,但其实是在思考着什么。
“知县大人,长汀县的老百姓惧怕那汀江上的盗匪,您想要借由汀江从潮州运盐,只怕连船夫都招不来呀!”俞海丰说道。
“我认为之所以俞大人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抓到那些盗匪,就是因为那些盗匪根本就不存在!那盗匪的事情只不过是百姓之中的传闻罢了,完全就是空穴来风。”
听了宋慈的话,其他的几位官员似乎都投去了嘲笑的目光。
“哎呀!汀江上能不能运盐,试总要一试的嘛!”李嗣忠赔着笑脸说道。
听到李嗣忠的话,周长松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总觉得今天的李嗣忠有些和以往的时候不一样了,而且周长松发现这李嗣忠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对,那似乎是怨恨的眼神,这让周长松心里有些打鼓。
“李主簿说的没错!我正准备试验一番,让长汀的百姓们看一看,这汀江航道到底能不能走。今年的秋粮已经收上来了,我之前已经从衙役里面挑选出了五个人来作为船夫,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条船,船上满载着长汀百姓们交上来的一部分秋粮,就让这四个船夫将船运往上杭,然后再返回,让诸位大人和百姓们都看看,到底这汀江上的航运是否可以通畅。”
宋慈说完之后看着其他三个人,但他们都没有说话。
“哎对呀!如果汀江航道能够运输,把盐从潮州运过来,岂不是要快多了,这可是大好事啊!”李嗣忠又笑着说道。
“这李嗣忠今天怎么和往常不一样,”俞海丰也这样想,“他以前都是和周长松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今天好像站到宋慈那边去了?”
宋慈又看了看周长松,发现他正低着头思考着什么,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既然诸位大人都没有反对的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开始试验,诸位就瞧好吧!”
宋慈说完便走了出去。这时,周长松睁开了眼睛,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嗣忠。而李嗣忠也已经注意到了周长松看自己的眼神,他立刻站了起来,瞧了周长松一眼,然后叹息了一声,也走了出去。
宋慈此时在县衙大门外,脸正对着大门,正在跟捕快班头和皂隶班头说着明天试验的事情。这时有一辆骡车停到了宋慈的身后,骡车上搭起着一个帐子,里面似乎是坐着什么人。宋慈有要紧的事情,看了那车子一眼之后,便又转回头继续跟衙役们说着事情。这时,帐子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夫君!”
宋慈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赶快转过了身来,看到竟是自己的妻子连丝怡,她此时两个臂弯里还各拿着一个包裹。
“丝怡!”
宋慈说着赶快走到了连丝怡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十分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时他才意识到旁边还有许多的人,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于是他赶快松开妻子的手,然后拿起了连丝怡的两个包裹。
“夫人,我们先去三堂吧。”宋慈说道。
于是连丝怡便跟着宋慈来到了县衙的三堂。连丝怡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宋慈在一边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愉快。
连丝怡扭头也看着宋慈,问道:“怎么了夫君?”
连丝怡见宋慈不说话,于是看了看自己,然后笑着说道:“一路上风尘仆仆,顾不得梳洗,让夫君见笑了。”
“不,不是你的妆容,”宋慈走到连丝怡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你比我离开的时候瘦多了!”
“路上颠簸,这也无可奈何。”连丝怡说道。
“不,丝怡,你受的苦我心里都明白。”宋慈说道。
听到宋慈的话,连丝怡眼睛里有些湿润了。
“丝怡,母亲怎么样?”
“娘她很好。春梅和秋菊都出嫁了,我为娘又找了两个丫鬟,一个是北边陈家的闺女,一个是东边章家的女儿,这两家人都很好,你给他们家的人都看过病。”
宋慈笑着点了点头。
“丝怡,今天什么也别干,你就只管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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