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心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宋慈摇了摇头。
“没有,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好吧,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问你。”宋慈说道。
姜兰心站起来之后突然冲宋慈跪了下来。
“大人!那施崇恩该死!如果非要让一个人顶罪,那就让我去死吧!是我把这畜生带到余府的,我本来就该死。”姜兰心说着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顶罪?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替凶手隐瞒真相,可是犯法之事!如果凶手的行为的确情有可原,有可以减罪的情节,官府自会考虑。”
宋慈让禇瑛把姜兰心扶起来。
“一切都有天意。谁又能彻底看清楚一个人的内心?即使余家果真是被陷害,那罪责也不在于你,你受了施崇恩的欺骗,你只是受害者之一。上天既然让你逃过活了下来,那你就应该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辜负上天的恩泽。”
宋慈让禇瑛把姜兰心送回房间去,然后再把那个和尚觉遗叫过来。不一会儿,觉遗便来到了宋慈的房间。他进来之后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地念着经。
“这里不是公堂,师父坐下回话吧。”
觉遗合着双手坐下了之后,依然是闭着双眼念经。
“师父昨夜可曾安睡?”宋慈看到觉遗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觉遗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他看了看宋慈,却并没有回答。
宋慈笑了笑,又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昨夜在施崇恩房间的橱柜里面都听到和看到了什么。”
听到宋慈的话,觉遗似乎十分地吃惊,他盯着宋慈,许久才平静了下来。
“施崇恩?”觉遗抬起头,眼神空洞,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你和施崇恩到底有什么仇怨?你十几年前和余家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宋慈的话又让觉遗吃了一惊,他看着宋慈,心里在盘算着自己还要不要继续隐瞒。
“大人说我昨夜藏在橱柜里面,这有何凭据呢?”觉遗故作镇定地说道。
“痕迹!如果是别人藏在里面,我也许还看出来是谁,但你不一样。”宋慈停下来看着觉遗,明白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觉遗的兴趣,“你昨夜早早地就潜入了施崇恩的房间,藏在了房间最里面的橱柜之中。如果是别人,就很可能会在里面不时地挪动,这样就很有可能会发出声音被别人听到,而且这样以来,光靠痕迹就看不出藏在里面的人是谁了。而你却是一直在里面打坐,一动不动,所以那些之后进入到那间屋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听到橱柜里面有声音,但是也由于你打坐时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所以你离开之后,那里便留下了明显的双腿交叉坐着的痕迹。而习惯于打坐,又能够做到一声不响的人,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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