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和禇瑛、陈恒进入邵武军境内之后又走了几天,终于到达了邵武县。他们正要往城中赶去,这时,宋慈注意到了一位坐在驴车上的老者,这老者正驾车向东边行驶,似乎愁容满面。
宋慈总觉得这老者是自己所熟悉的人,于是就调转马头向那老者慢慢地靠过去。禇瑛和陈恒看到宋慈转向,也跟在宋慈的后面,朝那老者而去。
宋慈走近之后仔细一看,竟发现这老者正是自己太学时的老师真德秀,他大为震惊,不知道真德秀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宋慈赶快下马,走到真德秀的跟前,向老师拜了两拜。
“恩师!”宋慈问道。
真德秀抬头一看竟然是宋慈,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宋慈!还好,没有让我白白地跑这一趟!”真德秀说道。
宋慈还是很疑惑,于是问道:“恩师,您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真德秀低头叹息了一声,似乎有泪水在眼眶在晃动。
“宋慈啊!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到这里却听说你还没有来到。”
“学生在路上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晚到了。”
“原来如此,不过还好,没想到我们在路上遇到了。”
“多谢恩师来看我,学生也一直记挂着您,您的教诲学生始终不敢忘记!”
听到宋慈的话,真德秀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恩师,您这是——要去哪里?”宋慈有些疑惑地问道。
真德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显出了哀愁,似乎想要哭出来,但他还是把内心的痛楚抑制在了心里。
“宋慈啊,为师已经被罢官了,正准备回建宁去。”真德秀说道。
“罢官!是因为什么?”
听到真德秀被罢官,宋慈十分地震惊。
“朝中奸人当道,我不愿同流合污,这是早晚的事情,我心里也早有准备了。”真德秀的眼中又闪起了眼花。
“那您……”宋慈十分担心老师以后的生活。
“我准备回到家乡浦城县去,之后我便可以和老友对弈,饮酒作乐,倒也清闲自在,你不必为我担心。反倒是我有些替你担心!”
“不知恩师担心的是什么,愿听恩师指教。”
“宋慈啊,你的性子太直,要懂得刚柔并济,不要因为做事而把别人都得罪了。只要能把事情做成做好了,变通一下也无妨。”
“谨遵恩师教诲!”
“不过,我希望你能一直坚守正直的原则,不要与那些奸佞之人同流合污!”
“这一点请恩师放心!学生此生绝不会更改自己的志向!”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不准备再管政事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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