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叔!”
闻言,那胖老头神经质地抖了一下,小眼睛圆睁,一脸惊愕,“呃,你认识我吗?你是哪峰弟子,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叫达叔;梅道佳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我也是看着前辈长得像我以前家乡的长辈,刚才那一摔,脑子有些迷糊,就顺口喊了一声!”
“原来如此,你是?”
“弟子是法相峰峰主梅正道新收的亲传弟子梅道佳,唐突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梅道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什么后辈、前辈的,一句话就给你喊老了,不就是大你几百岁,我有这么老嘛?”
那胖老头一脸恼怒状,昂首挺胸,故作威严道:“老夫是天星掌门曹达华,是你师傅梅正道的师兄,你叫我师伯吧!”
“师伯!”
梅道佳便便扭扭地喊了一声,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老顽童,喊他前辈他还不高兴啊。
天底下哪一派掌门谁不是高大威猛、气宇不凡;这老头顶着小平头,挺着个大肚皮,长得又猥琐,以后要是开什么武林大会怎么撑得住场面啊,真心替天星宗悲哀!如果不是住在这星玄峰上,梅道佳还以为天星宗混进了骗子呢。
“怎么,看你那眼神,对我这天星掌门有意见啊?老夫向来是以德服人,不是靠脸吃饭的!”
“弟子不敢,只是师伯长得实在太像我以前家乡的长辈,一时愣神,还望师伯恕罪!”
梅道佳又是躬身一礼,压住心中的念头,假借低头避开了天星掌门曹达华的目光,这掌门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能直透人心。
“哦,以前家乡的长辈,这说法倒挺有意思!”
曹达华拍了拍手,似拍掉掌中的沙尘,尔后,背负双手,饶有兴趣地围着梅道佳转了一圈,细细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梅道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又不敢有所表示,只能静静地站着。
“我听凌师弟提到过你,他说你在神脊山脉乱发信号,害死了他的一个弟子;才上山不过三天,就擅闯我星玄峰,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没想到凌天志这老小子还喜欢告黑状,这天阙峰的人也太无耻了吧,怎么能这么黑白颠倒呢!
梅道佳正寻思着如何将此事解释清楚,不让天星掌门误会,没想到曹达华却自顾自的走开了,在一张躺椅上舒服的躺下,指着身边另一张躺椅道。
“过来坐吧,在我星玄峰没这么多规矩!”
迟疑了一会儿,梅道佳也没假客气,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大刺刺地躺倒在躺椅上。
此时他才留意到,此处是星玄峰上一块宽阔平整之地,建有可供休憩会友凉亭石台,亭前不远是一片沟垄纵横,左右平直,均分成一块块的方整田地,地里种满了奇花异草,香气扑鼻,灵气氤氲。
呼吸着这花草散发出的充沛浓郁的灵气,梅道佳顿觉心旷神怡,倘若能在此修炼,神打术的修炼的进度可要比在法相峰那干巴巴的洞府快太多了。
“刚才你那声达叔叫得我怪舒服,在星玄峰上修行太枯燥了,我也很想有你这样的一个侄子,以后你就叫我达叔吧!”曹达华惬意地躺在躺椅上。
“啊!”
梅道佳愣住了,难怪凌天志大包大揽,要亲自处理天星宗内的大小事务,原来不是贪恋权位,生出了夺权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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