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端木云那痴傻状只是与生俱来的病症,谁承想听到的却是端木兄弟凄惨的身世,端木风重提旧事直勾心中痛处,梅道佳怕他难过,忙出言安慰。
“往事已矣,端木师兄也别难过,当务之急是学好本事,异日查明真相,好为令寿堂报仇。”
“多谢梅师弟宽慰之言。”端木风展颜一笑,做出轻松之态,“此事都已二十年了,心情早已平复,只是那黑衣人毫无头绪,无从下手啊……”
说着,端木风的脸色有些黔然,梅道佳见状忙岔开话题。
“当初端木师兄你们两兄弟拜在法相峰门下,梅正道倒是个不错的师傅,怎么又突然改换门墙,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梅正道在唐国的修仙界中可是有渡劫之下第一人的称号,拜在他的门下所学到的本事明显比在这炼器峰打铁强多了,端木两兄弟身负血海深仇,却跑到炼器峰来打铁,实在令人想不通。
“嗨,哪来的什么隐情!”
说起这事,端木风神色一振,面现宠溺之色,“二弟自娘胎受创,虽说对修行无碍,但心智成长极慢,现在还如孩童一般,法相峰枯燥的打坐炼气,他哪能坐得住!”
“炼器峰上炼器时的敲敲打打,他倒是颇感兴趣,于是我禀明梅师,改换了门庭!梅师开明,也没为难我俩!”
端木风语气略有遗憾,但心中却不后悔,二弟那憨痴的模样及旁人诧异的目光,一直让他内疚不已,总是认为端木云现在这般,是因为在娘胎里为他挡住了那一掌所致,所以自他懂事以来,就给自己立下两大愿望,一是为母报仇,二就是保护好兄弟,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亲人的关怀胜过千言万语,梅道佳很羡慕这种兄弟情,也很想拍拍端木风的肩膀以示鼓励,但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出言鼓励道。
“炼器也未必不好,古语有云,条条大路通仙界嘛!”
“条条大路通仙界!”端木风眼前一亮,笑道,“这说法倒挺有意思,不知梅师……”
“这是我的那把飞剑吗?你不会是胡乱拿把飞剑来敷衍我吧?”
一阵恶狠狠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端木风,他神色一凛,眉头一皱,视线转向喊声的源头。
只见一名炼气峰弟子正与三名天阙峰的弟子在争执,其中一名天阙弟子手中拿着一把剑在比划,神情激动。
天星宗内筑基弟子服饰都一样,但袖口上却绣着各自山门的标记,熟悉之后很好分辨。
叫喊声吸引了那些炼器中的间隙,正在休息聊天的炼器峰弟子,纷纷往争执的几人靠了过去。
端木风和梅道佳也走了过去,端木风出身世家,又为人谦和,为了同胞兄弟的喜好甘愿陪着他另投炼器峰,让人敬佩,在炼器峰筑基弟子中威望颇高。
围观的弟子见端木风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端木风走到人群中,看着正在争执的二人,问道:“兰仲,为何事争执?”
那名叫兰仲的弟子不善言辞,被天阙峰弟子一番喝斥,心情激动之下,满脸通红,双目怒视对方,端木风的问话,他组织了几次语言,吱吱唔唔,却没能说出口。
倒是那天阙峰弟子,目中无人,抢先插话,言语中颇不客气:“你是端木风?来的正好,你们炼器峰的弟子没按我的要求铸造飞剑,是何道理?”
“我有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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