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乱成一团的筑基弟子,在甘源等十名金丹修士呵斥指挥下,各归其位,挤闹喧嚣慢慢平息,耐心地等待着比试的开始。
观武台上却又开始了一番唇枪舌战,当先发难的却是炼器峰主宗轻侯,目标指向了天阙峰主凌天志。
“梅师侄为何会假传掌门令,凌师兄应当心里有数吧?”
宗轻侯横眉冷对,单刀直入毫不客气,在众师兄弟面前,压根就没想给凌天志留丁点颜面,看得出心中的怨气极重。
“如果不是你天阙峰的弟子孙大同损公肥私,想占宗门便宜,我门下弟子兰仲不愿与他同谋。”
“他便恼羞成怒,口出污言,说什么如果此次比试失利,不是他修行不够,乃是我炼器峰炼器水平太差!”
“亏得梅师侄好心,拿出掌门令假传掌门旨意把他赶走,如果让我逮到他,他不在床上躺半年,也得脱层皮!”
“我门下的弟子,我自会管教,就不劳宗师弟你费心了!”
凌天志将手中的茶杯在方案上重重一顿,冷冷地看着宗轻侯。
“孙大同我已重重的惩处,如果宗师弟觉得怒气难消,师兄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是我管教不严,让门下弟子冒犯了师弟你!”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孙大同损公服私,我已惩处,梅道佳假传掌门令,难道就可放过?”
“此例一开,以后宗内弟子纷纷效仿,该如何管教?”
宗轻侯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不再言语,凌天志说得不错,梅道佳路见不平出言相助,但假传掌门令,的确是犯了门规,宗轻侯就算再怎么欣赏他,也不好出言维护。
两个低阶的筑基弟子牵扯到三峰的较力,其余四峰的峰主面面相觑,均觉为难,不好开口劝解,只能静静地冷眼旁观。
曹达华也觉得为难,梅道佳此次所为虽说出于好意,但的确是有些过了。
他瞥了梅正道一眼,只见他正襟危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知他不会出言维护梅道佳了,只得无奈地挠了挠头,假意咳嗽一声,双手做出向前下压之势。
“二位师弟稍安勿躁,难道还要为了些许小事,伤了我们师兄弟间的情谊。”
“阿星呢,呃,梅道佳此次所为是有些不妥,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宗门内的公义,念在他心性纯良,又是初犯,我看不如罚他……呃,罚他在洞府内思过三日,如何?”
曹达华本想说罚点银两就算了,但转念一想,梅道佳这抠货,比自己还抠门,被凌天志摆了一道,没了宗门弟子的贴补,正攒着劲要坑凌天志一把呢,自己若再去罚他的银子,这小胖子难保不会恨上自己,那不是给自己添乱嘛,忙改了口风。
“我看行,小惩大戒嘛!”
宗轻侯忙出言附和,掌门师兄发话了,摆明了是要维护梅道佳,凌天志面色阴沉,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梅道佳还不知道,观武台上达叔和炼器峰主又保着他过了一关,还乐呵呵的在八号擂台边上跟端木风瞎侃。
“我说端木师兄啊,这你就不够意思了!”
梅道佳偷偷瞄了眼旁边那帮风姿绰约的女弟子,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面色严肃,用略带不满的口气低声在端木风耳边说道。
“有这种好事,你也不带上我,兄弟我到现在,也还是个孤家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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