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里就四个人,排除了林九和凌俊杰,就只剩陈伯了,更不可能是他,梅道佳是体修,就算不动用灵力,一掌之力哪是陈伯那小身板能扛得住的。
谁都不是,那刚才那人是谁......结合下午在农家小院所见到的那诡异小孩子,梅道佳心里开始慌张了,该不会是真有鬼吧?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梅道佳,眨眼就后悔了,耷拉着张脸,双手合什,一脸求饶的样子,慌慌张张地向四周的空气道歉。
“小弟我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若是说错做错什么,还请诸位大哥,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多多包涵!”
“我对大哥们的敬仰,尤如巍峨入云的巅山,叹为观止,日后,小弟我逢初一、十五,定会奉上香烛元宝,望诸位大哥有怪莫怪,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
梅道佳也是生前鬼片看多了,一碰到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就慌了手脚,把自己都已是修士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的一番胡言乱语,没能为自己求个心安,反而是让周遭的气氛骤然紧张,正所谓疑心生暗鬼,本就有些幽寂阴郁的氛围,在他眼中变成更加的阴森诡异。
林九所说的养尸地,劲风难入,在这幽静的午夜时分,不知何时刮起了阵阵阴风,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似鬼手拂面而过。
山庄内屋檐下挂着的白皮灯笼随风轻摆,不时发出低沉、刺耳的摩擦声,灯笼内的烛光跟着晃动,连带着烛光映照出的模糊影子也晃动起来。
院中的柳树枝条似琴瑟和鸣般,舞动枝条,簌簌作响的回应,明暗斑驳光影汇聚,忽然有种喧嚣集市人头攒动的邪异景像。
回廊的房间残破的窗户纸被风吹动,呜呜作响,似小鬼在黑暗中窃窃私语,断断续续,待你凝神细听时,却又戛然而止,悄然无声。
梅道佳想迈步狂奔或是放声大喊,但想想,却又不敢,打破眼前的诡异,若引出什么恐怖的存在来,就更难收场了,胖爷我还没成为中洲酱油总代理咧。
他只能压抑心中恐惧,硬着头皮,蹑手蹑脚的,在心中默念,阿弥佗佛上帝保佑的驱邪常用语,从一侧全是黑洞洞的屋子,似怪物张开大嘴的回廊里穿过。
他装作若无其事,目不斜视,只看前方,可是,不时左右乱瞥的目光,出卖了他心中的忐忑不安。
将将就要走到尽头,大气不敢喘的梅道佳,暗暗松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叭哒,叭哒,随着他的步伐,亦步亦趋,清晰可辨,紧紧跟随。
梅道佳顿觉脊背生凉,下面一热就有了裤子要湿的感觉,赶紧并住双腿停了下来,泥娘,还好胖爷我括约肌发达,没漏出来,差点吓尿了。
身后的脚步声亦同步停止,他侧耳聆听,不见动静,又不敢回头张望,只能紧走几步试探动静,身后的脚步声叭叭叭的,又追了上来;不管他是快是慢,或走或停,身后的脚步声,就像牛皮糖似的如影随形。
踏娘的,要动手,你倒是痛快点啊;外在环境的刺激,自我的心里暗示,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梅道佳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人一旦到了恐惧极点,反而有种解脱了的感觉,不再畏惧;特别是像梅道佳这样,善于自我调整的二货,脑子急转,又开始自我安慰,提振士气。
胖爷我,一身正气,自封的;两袖清风,穷的;尊老受幼,从不扶跌倒路边的老爷爷老奶奶,怕挨讹;路遇性感御姐清纯萝莉,向来都是目不斜视心无绮念,人家也不搭理他。
我如白玉般身家清白,品性纯良,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成为大腿级别的存在,现有点水的黄金段位的优质单身狗。
没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都应该求神拜佛,暗道庆幸了;没想到,你们这群飘啊飘,居然还敢来招惹我,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神经大条的他一番歪理邪说自我催眠后,顿觉有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霸气在周身环绕,若是再配上一首战歌BGM,活脱脱就是项羽在世楚霸王重生,“还有谁……”
歪理固德,若是有人连这幼儿园英格老鼠都不知晓,自行三打不溜度娘一番,呃泥煤,习惯性跑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嘴角一撇,怒意横生,握起沙包大的拳头,呃,肉包大的拳头,左足一顿,右腿一旋,衣衫飘舞,来了个自认潇洒利落的,一百八十度托马斯……呃,大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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