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突然惊醒,看到虚影钟上的时间,才6点15,离定下闹铃的7点差了很久。
用手擦了擦额头的一层细汗,背心都湿透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我接着就想到了父母的情况,简单擦干了汗,换了身衣服,心绪不宁地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直接出发去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站定了片刻,心中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揉了揉僵硬的脸,将微笑强行装上,才迈进白色的建筑之中。
我不想哭丧着脸去见父母……
到了昨日的重症生命维持室前,却没发现父母的身影,怎么可能?
不是还有几天吗?!
心中一阵慌乱地四处张望,只看到熟悉的护士竟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犯迷糊。
我飞奔了过去,顾不了她那不停起伏的脑袋和男女之别,一阵猛摇,叫醒了她,急切地问道:“我父母呢?”
“额……嗯?嗯??哦哦,是你啊,”她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瞬间清醒了过来,竟然笑着对我说,“别晃了别晃了,安心吧,没事儿!”
她的笑容我能感觉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仅带给我一阵暖意,更突然使我心中因为她的话语,而萌发出了一种不可遏止的渴望。
我害怕似地颤声道:“怎……怎么回事?你的意思……你说的……安心是指?!”话到最后,如同被人卡住了嗓子,尖细地对护士叫着。
“你父母已经搬回之前的病房了,昨夜大约2点左右,他们的病情竟然突然稳定了下来,不仅如此呢!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去亲眼看看吧!”她微笑着说道。
我来不及道谢,“嗯”了一声,便匆忙跑去找主治医生了,至于行李箱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找到刚结束发布会的主治医生后,向他再三确认,确认父母的病情,确认昨夜的情况,确认接下来的可能。
他说虽然病毒编造手术事后的痊愈可能性非常渺茫,但是确实有过几次,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迹象都在暗示:
恶疾被病编成功治愈这一极小概率事件的发生。
听了这些话,仿佛是溺水者突然能呼吸了一样,我大口地喘着气,在主治医生面前哽咽着,庆幸着,感谢着命运的眷顾。
而其他医生和护士也微笑着鼓励和安慰我,我只是“嗯嗯”应答着,说不出话来。
这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父母终于摆脱了死亡的阴影,后面无论我多苦多累,哪怕是背债卖血,和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事物比起来,都不过是小事!
他们的病情已经彻底的稳定了下来,护士又好心的让我回家休息休息。
医生也说我父母病情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前面身体的亏损还需要补充才没有醒来,而且还需要一段时间隔离确认病毒的消失,让我不要紧张,放轻松。
连连道谢之后,我静静地望着父母平静的睡容,在他们的床前穿着隔离服坐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才离开了医院。
紧绷的精神陡然放松下来后,才发现,之前强迫自己睡觉缓解的疲劳,相对于已经疲惫了数个月的身体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自己已是强弓之弩。
回家的路上步履蹒跚,仿佛喝醉了一样控制不住,把行李箱直接留在了父母的病房中,回想起来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回到家后,倒在床上,只来得及吐了句“真是太好了……”下个瞬间,就彻底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十来个小时,精神似乎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疲惫,不过相比之前,也已经是好太多了。
我匆匆洗了个澡,生怕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胡乱吃了几口早饭,就再次赶去了医院。
确实不是在做梦!
甚至有几项指标已经恢复到了刚入院时候的程度!
主治医生说这是很好的现象,而且他预估所有指标到下个礼拜就可以全部开始恢复了。
我听完医生的话,如蒙大赦,只是不停地向所有人道谢,嘴角完全无法抑制,向大家肆意地展示着笑容,甚至迫不及待地在光讯上分享了自己的喜悦。
一些上学时期的朋友知道了我父母就是今天头条新闻中的当事人,震惊之余也都替我高兴。
还让我等一切都回归了正轨记得联络他们,我也开心地应承下来。
终于,病房里渐渐就剩下了我和父母。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躺在床上,熟睡的脸上重新拥有的血色,也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心中感到一片平静。
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开始规划起美好的未来。
我要再去试试那个学究部,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要我了……如果不要我了,那就再试试别家学生企业,反正有手有脚,总能找到工作!
找工作和恶疾比起来,简直如同幼儿课题一般,没有难度。
没有难度?……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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