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是齐副舵主懂事!唔,这真凶还用找吗?眼前这小子八成就是凶手!”那商舵主得意的瞥了老林一眼。他转眼盯着仕进,道:“小子,你快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暗算杨舵主的?为的又是什么?嘿嘿,痛快些说出来,那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快说吧!”
仕进皱了皱眉头,无奈道:“这位……哦,商舵主是吧!我这手无拂鸡之力的人,又如何能害得了人?”老齐盯着仕进,沉声道:“阁下气定神闲的,哪里会是手无拂鸡之力的人?况且这半夜三更的,你又怎会出现在这荒僻漆黑的胡同里?”老齐本来信了仕进的话,但此刻瞧他太过镇定,心头反而涌起怀疑来。
仕进摊摊手,微笑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信与不信,那自由各位!在下问心无愧,自然不会慌神!恕我冒昧问上一句,诸位是如何得知这位杨舵主身在此处呢?”他确实很好奇,众乞丐又怎能如此凑巧的寻到这里?
老齐正自忖度着该否做答,那老林已是粗声道:“那是有人通知我们杨舵主遇险!亏得小白记得舵主身上的味道,这才寻到这里!”“小白?”仕进纳闷着道。老林抖了抖衣袖,里面顿时爬出了一条小白蛇,正嘶嘶的扬头叫着。他瞪着仕进,道:“这便是小白!我问你一句,舵主当真不是你害的?”
仕进“哦”了一声,淡笑道:“杨舵主仁厚过人,在下又岂会伤害于他?况且……嘿,林前辈,你看在下像是有武功的模样吗?”老林紧盯着仕进,良久粗声道:“像!你就像一名绝顶高手!不过……我相信你!”
那商舵主却冷笑道:“有没有武功,一试便知!”他大步朝仕进逼了过去,显是要试探试探仕进。他近得前来,五指一紧,刷了一下抓向了仕进喉咙。仕进苦笑着退了两步。这人武功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换了以前,仕进单是吹口气都能将这商舵主吹飞,便是现在不能使用功力,仕进也能勉强支持几十招。但他却不能动手,一动手便印证了众人的想法,这个黑锅他就背定了!
那商舵主得势不饶人,跨前一步,顿时变抓为掌,重重的拍向了仕进胸口。“这招刚猛不足,柔韧性更差,根本是糟蹋武功嘛!他这时下盘虚浮,出招急躁,起码有十个破绽可以击倒他!这……唉!”仕进微微摇了摇头,心头甚是苦涩。他身子前扑,脚步一颤,似乎是被吓得慌了神。
蓬的一声,那商舵主一掌击在了仕进身上。仕进身子凌空而起,撞到了墙上。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微笑道:“在下确实不能动武,诸位还有什么怀疑吗?”他瞄了商舵主一眼,颤抖着竖起了大拇指,道:“好!好功夫!”商舵主瞧着仕进那深邃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定了定神,大声道:“你这分明是假装受伤!再吃我一掌,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老林拦在了仕进前面,大声道:“商舵主,这少年已经受了伤,你不能再动手了!要知我们丐帮数百年来一向以侠义公正为本,在没查明真相之前,即便是凶手,身为丐帮弟子,那也是不能加半指于其身!”火苗闪烁,老林须发尽竖,显着一股凛然的气势。仕进瞧着老林背影,感动着想道:“丐帮虽有败类,却也不乏铮铮好汉哪!”
商舵主退了一步,冷笑道:“真相非常明显,这小子便是凶手!我这为为杨舵主报仇雪恨,林副舵主诸多阻拦,莫非你跟这小子是一伙的,害死杨舵主之事你也有份?”老林怒吼道:“商无亮,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林刚是瞧着舵主一点点长大的,又岂会加害于他?这少年若真是凶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但现下真相未明,若是胡乱动手,坏了我丐帮名声,这担子谁能挑得起?”
老齐这时也瞪着商无亮道:“商舵主,有些话莫要说得太过分!老林与我同时入的丐帮,几十年下来,他为人如何,难道我会不知吗?莫非商舵主瞧我们舵主新逝,欺我山东分舵无人么?”那十几个破烂乞丐都踏上一步,对商无亮怒目而视。
商无亮脸色一变,不禁又退了一步。他羞怒道:“现在这里以我身份最高,帮中有规,以下犯上者,上位者有权将犯事人拿下,送至刑堂受审!你们莫非都想进刑堂吗?”他一挥手,那些衣衫洁净的乞丐也都拥了上来,.kanshu.m两边登时对峙起来。这胡同本来不甚宽敞,这时顿时挤得水泄不通的。
仕进被挤到了一边去。他轻轻咳嗽一声,苦笑着大声道:“各位何苦如此呢?杨舵主现在尸骨未寒,你们便在他身前大打出手,这叫人情何以堪?”老林与老齐闻言,火气都霎时消了。他们转眼瞧向仕进,眼里尽是感激之意。
商无亮却冷笑道:“小子,不要以为你说几句场面话就能收买人心!今天你休想离开这里!不杀了你为杨舵主报仇,我商无亮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他狰狞着向仕进逼了过去。老林又迎了上去,道:“商无亮,此事还未查明,你又岂能下此定论?这少年你今天也休想伤他本根毫毛!”他虎目圆睁,却是半分不让。
仕进咳嗽着退了两步,靠紧墙壁。他对老林道:“林前辈厚意,在下心领了!公道自在人心,在下问心无愧,上天自会眷顾于我!前辈便不用插手了!”老林盯着仕进,瞧了半晌,终于叹息一声,退了开去。
仕进瞧着渐渐逼近的商无亮,忽地奇怪的笑了笑,道:“商舵主名字似乎不怎么的好,在下不才,倒是愿意给舵主改个名字!亮无商?哈哈,好名字啊!”他大笑了两声,身子蓦地腾了起来,顿时没入了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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