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卯时初刻醒来,等着菀儿叫醒自己,仿佛成了宗训多年的习惯,尽管这才是穿越来的第八天。
菀儿还在为昨天自己的过错而小心翼翼,这边宗训也为自己昨天的恍惚失态而别扭。
一早上两个人都沉默寡言,像是冷战,却是由于小小的误会。
直到走到了母后宫门前,宗训才开口:嗯,菀儿,好了,是朕不好,昨天被你烫着了,还害你今天不理朕了。
菀儿睁圆了双眼,仿佛自己还没睡醒内心崩溃:“天哪这是噩梦吗?快把这个捉弄人的陛下带走,我一定还在睡觉……”
宗训便闪身进了懿安宫,只见正殿前已经有不少宫女太监开始张灯结彩,为乞巧节晚宴布置。
见到宗训纷纷下拜行礼,看了一会儿,等菀儿进来后便拉着菀儿一起进入殿内,开始了一天的早膳。
宗训心中感叹道:“唉,又是新的一天。”
看着桌上的母后和摇床上的皇妹,咬着牙轻声道:“至于皇上的那些工作,硬着头皮也要做好。”
向往常一样坐着八人抬得龙撵,轻轻晃悠着来到金銮殿,开始新一天的早朝。
此时吴辰突然来到金銮殿供皇帝休息的内殿中,拜见还在等待早朝的宗训道:“启禀陛下,卯时末刻,臣接到亲军暗卫营密报:跟踪道伪汉暗探进了原朔方节度使崔鹤家。臣接到密报不敢耽搁,事情紧急便直接过来了,请示陛下该如何处置!”
显然宗训也被这一幕惊住了,这将是他继位以来的遇到的一个大挫!
两天前他还在朝中表彰崔鹤是诸军表率。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一个最大的讽刺,让他变成了一个不辨忠奸的昏君。
对刚成型的军机处和十大军区,都可能是灭顶之灾,因为原先各军的部署都还没来的及打乱。
现在各军番镇如同权利的真空,一旦碰到崔鹤这种勾结外国入寇边关的叛乱,事态可能演变到无法收拾。
如今的大周就像是坐在一个火药桶上,随时可能被炸上天。而且这一幕有可能是被刻意安排的,搞不好崔鹤也只是一颗棋子。
此时宗训的直觉毫无理由的指向了赵匡胤和辽国。一时间宗训也失了方寸,君臣间陷入了沉默。
此时已到前殿的太后,派人过来催宗训上朝。
宗训便被奉驾太监扶着走上金銮殿,在外人看来像是木偶,在某些人眼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此时宗训还在思量如何破局,和崔鹤究竟该如何处置。
今天下面的大臣仿佛也被皇帝的心不在焉传染了,一个个沉默寡言。
连身后的母后也感觉不对劲了,一个劲的轻唤着……
沉默了大概片刻,朝堂上的还不知情的皇帝党们,开始想方设法的上奏。想打破僵局,维持朝堂该有的氛围。
韩通、石守信甚至魏王,出列奏请了几件无关痛痒的事后,又陷入沉默。
此时朝中大臣开始私语起来,宗训有意无意的瞄向新任军机指挥使崔鹤,还是没有看出半分端倪。
这时户部尚书陈聪,出列汇报银钱司的筹备情况。并以筹备事项繁重紧迫为由,提出愿意辞去户部尚书职,专管银钱司筹备事项!
陈聪的奏请瞬间点燃了朝堂的气氛,也把宗训的思绪拉回了朝堂。
但也受到了几分启发!事分轻重缓急,有得脓包不着急就先留着。不管良莠,事情先捡紧要的做,至少脓包不挤,还恶心不到人心!
此时宗训心中也有了计较,便好整以睱的看着满朝文武,而且非常痛快地答应了陈聪的请奏。
户部尚书由左侍郎林黯接任,陈聪调入银钱司,官称不变。负责银钱司的筹备,银钱银券的发行流通等事物,并监管国库的保全。
此时朝堂中竟然有位六品的朝议郎出列启奏:“启禀陛下微臣昨夜风闻有一队伪汉密探潜入军机指挥使崔鹤大人的官宅,密谋从朔方军驻守关隘寇边。此事非同小可,请陛下严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