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全都喝死算了,我有些自暴自弃,也不说话,仰头便将酒喝尽。
假如不是这时有个林华,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在小米再度为自己倒满酒的时候,林华大声说:“楚戈,你不是说这几天胃痛吗?我来替你喝吧。”
小米对我的关心是不容质疑的,一听林华这样说,便不再倒酒,向我凄楚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舒服。”
我无话可说,只能摇头表示没关系。
丁剑鸿总算也反应了过来,说道:“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商量吗,这酒就结束了吧。”他嘿嘿干笑一声,说:“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大家对这提议都没有表示反对,小米看来也酒劲发作了,用手按着额头,不说一句话。
于是我便安排丁剑鸿送小米回家,正想提出林箐与我一起时,她说你送送胡姐吧,我坐哥哥的车回去。又降低了声音提醒我:“胡姐明天要去香港了。”
目送了所有人离开以后,胡晓琳说我们去走走吧,说完抢先沿着马路而行。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今夜的广州特别温柔,难得一见的夜雾早早将整个城市笼罩了起来,仅仅是十几米的地方眼光望去便是朦胧一团,走在这薄雾和霓虹灯中的多是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只有我和胡晓琳保持了一种以示清白的距离。这距离,仅是短短的一步,脚步一偏就能紧密无间,但心里的距离却犹如海角天涯,这辈子是不能有任何逾越的了。
两人就这般默然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胡晓琳说:“我明天要去香港了,嫁给个50多岁的小老板。”
我问:“你爱他?”
胡晓琳回答:“他爱我。”
她转头向我笑笑:“我比你大两岁,明年就30了,再也输不起,也许,找个爱我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话中有些些的无奈,我张开嘴想安慰几句,搜尽肚肠,却没有一句适合的话。
胡晓琳苦笑了声,停下了脚步:“我们就在这分手吧。”
我忙说:“我送你回酒店。”
胡晓琳轻轻说:“我们的相识就像这条路,.knsh. 不可能一起走到终点,还是早早分开的好。”然后她再不停留,大步向前方走去。
我呆看着胡晓琳的背影消失在薄雾里,很想叫住她,但叫住她以后我又该怎么办?放弃林箐和她在一起?这很不现实,有时候,人生真是无奈。
调整了会心情,我给丁剑鸿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丁剑鸿回答说在咖啡屋,声音有些疲倦。我问小米怎么样?丁剑鸿苦笑着说:“她一回家就把我赶了出来,说要一个人静静。”他说:“蛤蟆,今晚你伤透小米的心了。”
我低声说:“我没有选择,其实我也很心痛她。”
丁剑鸿挺能理解我的难处,说:“我知道。”然后他略带点兴奋地催我快去咖啡屋,说:“这是个会让你特别开心的消息!”
结束了和丁剑鸿的通话后,我又给林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去咖啡屋里办点事,今晚就不去她那儿了。然后钻进路旁的一辆的士,随着车的发动,我想,能让我开心的事,一定是抓到了曹阳的什么把柄。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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