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路上,白小白怀揣一大锭金子,心里头美滋滋。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钱是男人胆儿,兜里有钱,心中不慌。
白小白酒足饭饱没忘家人,给父母买了些吃食,还不忘给妹妹再买些零嘴儿。
一会儿功夫就赚了这么多钱,他的父母少不了一通讯问。
白小白只能胡诌。
说画技是在学堂里头偷偷学的,怕被责怪不务正业,故而一直不敢显露。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一家人皆大欢喜。
于是,从第二天起,白小白就开始了他的卖画生涯。
只是很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的画技虽好,但真正懂得欣赏又出手阔绰不差钱的,还真不多。
摆了半个月的画摊儿,赚来的钱寥寥无几,勉强只够嚼裹。
正当白小白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换个营生的时候,还真是冤家路窄,王沁鑫身边的一个丫鬟认出了他。
那天晚上去桃花拗杀人灭口的八个贼人,还真是王沁鑫和她的父亲王行首派去的。
听说白小白一家四口全都葬身火海无一幸免,王沁鑫起初还觉得很畅快,可是没过几天就开始做噩梦了。
这人呐,就是不能做亏心事儿。做了亏心事儿,睡不踏实那是肯定的。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迷信,于是就来这湘子庙去除心魔。
王沁鑫身侧的大丫鬟桃儿,难得出来一回,这一出来啊!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一个劲儿的猛瞄帅哥。
一路瞄着瞄着,突然就觉得有位帅哥很眼熟。
“谁呀?这是?怎么这么眼熟呢?”
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桃儿恍然大悟:“这不是跟小姐拜堂之后,又莫名其妙变成神医的白小白吗?”
身为大丫鬟,自然和主子无话不谈。
一转身,桃儿就将白小白指给了轿子里头的王沁鑫。
王沁鑫还不信,觉得应该是长得像而已。
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她也不是非得白小白死,实在是她那个相好的,总是疑神疑鬼觉得自己带了绿帽。
这要知道了白小白还没死,那肯定又得胡思乱想不依不饶了。
王沁鑫没心情再去烧香了,也没去找白小白,她怕打草惊蛇。
回府之后,立即同她的父亲王行首商量这件事儿。
之所以如此重视,是因为她那位相好的身份地位实在太高,不敢令人家不快。
王沁鑫的那位相好的,也就是白小白离开王家大宅当天,出现在王沁鑫绣楼上的那位锦袍男子。
此人乃是王沁鑫生意场上认识的,安陆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名叫左春来。
这个左春来能文能武,举人功名,武艺还不俗,父亲是安陆知府,伯父是嵩山派掌门,出身当真没的挑。
这样的一个人物,王沁鑫父女俩,自然得刻意巴结,丝毫不敢有所拂逆。
父女两人对坐在书房里,针对这件事儿,开始了紧急磋商。
王沁鑫一脸忧色。
王行首则一如既往的狠辣:“既然那小子没死,无妨,做了也就是了。
王三贤那个狗曰的,长本事了!
竟然连我都敢骗!
当我的银子是那么好骗的吗?
鑫儿,你莫要着急,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一定给你去干净首尾,左公子日理万机断然不会知晓的,放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