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首老奸巨滑,已经看明白了。
既然王三贤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当然也不会就这样径直找上门去。
事不可为找靠山,这是非常明智的做法。
与瓷器行会的利益相比,女儿与左春来之间的些许误会,王行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他亲自去见了左春来。
亲口告诉左春来,白小白手中握有一款新式的瓷器釉彩配方,人和配方全都落到了漕帮手里。
左春来起初还不以为意,可当他当听王行首说,日后谁若是掌握了这款新型釉彩配方,谁就掌握了整个制瓷行业时,心动了。
左春来和他爹左显臣,正在下一盘大棋。
想赢这盘大棋,就必须得紧紧攥住安陆命脉,因此,掌握整个瓷器行业对他来说,非常有诱惑力。
一个小小的漕帮,王行首奈何不了,左春来却不放在眼里。
片刻也不耽搁,左春来唤过典史,点齐了安陆府衙三班衙役,气势汹汹的就杀向了漕帮总堂。
至于官面上的理由,那自然是信手拈来。
这个理由,王行首这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来时的路上都想好了。
那就是:白小白盗取了他们瓷器行会最新研制出来的釉彩配方。
有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漕帮若敢不交人,那就是窝藏罪犯。
至于白小白如何盗得他们瓷器行会的釉彩配方?
理由也是现成的,白小白曾在他府上滞留过一段时间,正是那段时间,白小白趁人不备,盗走了配方。
有左春来兜底,王行首底气足的很,这样的谎言编造起来,连眼皮都不带眨。
…………
漕帮总堂,密室。
白小白和王三贤相对而坐。
白小白云淡风轻。
王三贤怒目相向:“说了这么多,你愣是油盐不进是吧?
赶紧把那个配方给我写下来,否则,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白小白轻蔑的笑笑:“当我傻吗?生不如死也比登时就死强!
你们想发财,可以,我不拦着,也别无所求,一日三餐而已,能吃穷你们吗?
再说了,我还免费替你们干活呢!无偿给你们提供釉彩颜料,你们又何必亲力亲为呢?”
王三贤不依不饶:“写下来,写下来我就放了你,绝不食言!”
白小白:“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王三贤暴怒:“写不写?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不写,我就先剁掉你的一只手!”
白小白可不吃他这一套。
非常的有恃无恐。
怡然不惧道:“想剁你就剁吧!只不过我得提醒你,剁掉了我的手之后,你们还是得不到配方。非但得不到配方,你们连釉彩颜料都得不到了!因为我已经失去动手能力了!”
“你!”王三贤什么也不想说了,直接准备抽刀。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三当家的,不好了,王行首那老狗,带着衙门里的人来了!”
王三贤只能插刀回鞘。
恶狠狠的骂道:“老狗真能添乱”,恶狠狠地瞪了白小白一眼,返身离去。
白小白哈哈大笑:“王三贤,你要小心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
此时此刻,漕帮总堂已经被官兵围住了,左春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上首,说话的口气极为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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