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木镇回来夜雨经常会想起堂源灏,担心他的伤势。看着脱离危险,气质出尘,俊逸神朗的人就在眼前,夜雨很是欣慰。
饭后,夜雨拉着堂源灏坐回了躺椅,他的脸色太苍白了,夜雨有些担心:“你全好了吗?”
“嗯”堂源灏看着夜雨微笑地回答。
“让我看看你的手。”
堂源灏缓缓伸出自己的手。
一双洁白的手,柔软细腻,十指匀称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这是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也是一双让女人都嫉妒的手。可在这双手上却有着许多大小不同,深浅不一的伤痕,特别是每个指甲的根部有着很明显的新肌肉长出,填满了原来的血洞,虽已浅淡,仍清晰可见。夜雨捧着这双有些冰凉的手,想起第一次见到它们时那血淋淋的样子,心里一阵酸疼:“还疼吗?”
“不疼了。”
“再让我看看你的脚。”夜雨说着就要去脱他的靴子。
“好了,都好了,相信我。堂源灏阻止了夜雨的动作。
夜雨也不多想,放弃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发现司空清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黑幕般的天空,少了繁星的陪伴,如玉的弯月只能用它那微弱的荧光照射着这建筑独特的现代居。
在夜雨和孙莺不约而同的要让出自己的卧房给堂源灏居住时,堂源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夜雨的房间,夜雨则和孙莺同住,其他人就只能打地铺了。这里不是没有房间,只因平时来的人少,所以都成了杂货间,突然来这么多人,根本就来不及收拾,也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安排。
此时夜雨的房间里,站着两个身材硕长,身高一样的男人,只是一个魁梧些,一个消瘦些。
“王爷,您的身体本就没好,应尽早回去,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要责怪您了。”司空清道。
“好不容易来了,就多住几天吧,这几天不要给本王熬药了,本王不想让夜雨担心。”堂源灏说道。
“可是……”司空清正欲再说,被堂源灏一挥手给打断了,只得默默退下。
等司空清关上门后,堂源灏才开始细细打量起夜雨的房间,房间不大,靠门处有一个大柜子,足有房间高,外观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只有两个小手环。拉着手环打开柜门,里面的衣物不是折叠好平放的而全都是挂着的,男装居多,还有一些样子奇特的,就是没有女装。柜子的旁边是一张奇怪的床,没有纱帐,没有围栏,只是靠墙有一个床栏,坐上去很软,软得能让人陷进去,白色带着花边的被子平整的铺在床上。床头两边各有一个小柜子,分别摆放着一个大蘑菇样的东西,不知是何材质,似水般的清透,油灯的亮光从里面透出来,照亮了整个房间,比琉璃盏还亮。床的对面是一张小桌子和凳子,桌上竖立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堂源灏从镜子里看到了腰部以上的自己,因为是站着,所以看不到头。桌上没有胭脂水粉等物,只有一把翡翠玉梳,窗户被一帘乳白色的轻纱所盖。房间里的家具包括地上铺的木质地板都没有漆色,全是木头本色。明明是女子的闺房却丝毫没有女子的粉红柳绿,堂源灏在这个简单,异样的房间里一样一样的摸,一样一样的看。
“奇特的房间,奇特的夜雨……我喜欢。”堂源灏喃喃自语,眼神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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