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在早上到的云城。
五月里的云城看起来是靓丽的,天很高,湛蓝。在东方一抹灿烂的霞光正逐渐地蔓延着,天边红晕着,象是那位新娘娇羞的脸,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太阳圆圆地,正从海的那边冉冉升起,它是微笑着的,如一老者的姿态,优雅而从容。
世界有了阳光,就有了希望,不是么?
初夏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呵!你早,云城!她笑了,笑容如阳光般。
打车到了预定的宾馆,早有人在那里迎接了,初夏认识他,前几次的学习交流时他都在场过,是这个代理公司的副总经理,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长相不俗,态度也很礼貌。也许是职业的习惯吧,从做了美容这一行以后,不管到了那里见到了谁,初夏总是会下意识地观察人家的着装,是否化妆?妆态又如何?
有一分钟她定定地看着这位副总。
对方倒是很爽快的,自我介绍说,“初夏,你好!我是张宾,这次活动的负责人。”
很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叫初夏?
“哦,你不要见怪,我是个痛快的人,所以直呼你的名字了,在公司存有的档案里有你的资料,资料上有你的照片。我稍微留心了一下,所以一眼也就认出你来了。”张宾依然是微笑着的,只是在他说出“稍微留心”的时候,初夏感觉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点波浪。
初夏也笑着说,“张总,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的,都是我的工作,应该的。”张宾把初夏送进了为她定好的房间。
张宾又出去招呼别的人了,嘱咐初夏说要她自己梳洗一下,等会儿中午人到的差不多了,要在6楼的酒店吃饭。
初夏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又换上了一件黄色的裙子,这裙子是V形领口的,露出了初夏白皙的肌肤,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的链子,珠儿不大,却个个圆润饱满,那是陈以南今年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初夏曾问他这链子多少钱?陈以南很是诡秘地说,“管多少钱干吗?我人都是你的,钱不就随便为你花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初夏很感动,陈以南的确是完全属于自己的,那么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毫无保留地全部把自己给了他呢?在每一个暗夜来的时候,自己心灵深处有一个角落总是在哀怨地歌唱,那是谁的声音?又是为谁而保留的纯净?
初夏有时真的觉得自己这样对陈以南很不公平,可她又无能为力,她可以操纵自己的身体,昨天还在家,今天一早就到了云城,这算是人的灵活性。可初夏操纵不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思想,它总是在不合适宜地时候让自己想起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也是爱自己的,他是希望自己幸福的,要不他就不会在受伤后,最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默默地离开,他的心里那时该是多么的痛啊!
现在镜子里的初夏眼睛亮亮的,含着韵致,樱唇是浅色的,却轮廓清晰性感。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明白了张宾留意自己的原因,事实上自己还是娇人的,做了美容这一行以后,她更是注重仪表,无论穿衣服还是戴首饰,她都能让这些外在的修饰把自己内在的气质完美地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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