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感觉自己就是逃离了那个酒店的,她真郁闷了,好象自己与这个梨园酒店冥冥中有什么不合一样,怎么每次自己来这里见安远杰,其结局都是那么的慌张地离开,转而再是难以言说的惆怅?那个叫娜的女人,很显然不就是安远杰的表妹那么的简单,她在神色里于自己的都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好象她的什么东西被自己无意中掠夺了一样,她应该是以为自己抢掠了她的男人吧。那么她的男人是谁?是安远杰么?初夏很不想承认这点,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了,自己与安远杰分开这几年,岁月是在演变的,而人也是的,即使人还是原来的人,但际遇变了,人的心理也就变了。虽然现在彼此的眼里还是彼此原来的样子,可任怎么样的猜想,那也是难以再回到从前,那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明了心意的了。
这算是悲哀么?
分开了的悲哀?还是分开了再邂逅的悲哀?
忽然,初夏就有点怨恨老天了,干吗要分开我们?已经分开了,又干吗再创造相遇,如果没有那一遇,不是再也不会有这恁多的波澜思绪?
她坐上了公交车,按原计划回了乡下的妈妈家里。
一进门,妈妈正在院子里晾晒着被子,那红红的缎子被面在阳光下显得是红通通的一片,有一瞬间,初夏的眼睛有点刺痛,被这火焰一样的红。
妈妈的脸色也是红润的,她的神态很安然,正拿着一根小的木棍子,在轻轻敲着棉被,嘴里依稀还在哼着一首很旧的歌谣,“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妈,小芳不知道是谁,但是你的夏儿回来了。”初夏很快地跑进了院子,一下就扑过去,抱住了妈妈的腰。
妈妈被她吓了一跳,但转而就笑了,“你这孩子,都结婚了,还这样的不安静。”
“结婚了,不也是你的女儿么?我就喜欢这样与妈妈撒娇。”
“哈哈!”妈妈的笑意更浓了,“你吃饭了么?不是说下午回来么?怎么以南没来啊?”
“妈,我是一个人回来的,以南他……他找工作去了。”初夏本来不想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父母的,因为他们就是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的,也就是多了两个人操心而已。
“他不是有工作么?怎么还要找?”妈妈立刻就警觉起来了。
初夏就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妈妈说了一遍,说到委屈的地方,她的小鼻子就抽搭着,一副很想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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