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初夏感觉了一种轻松,她很快地给安远杰发了个信息,问,“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几乎没有用多大时辰,安远杰的信息就带着狂喜回过来了,“怎么?初夏,你要来看我了么?”
初夏的酸楚又在涌动了,这是一个多么温情的男人,他有一颗多么渴望关爱的心灵啊!她只回了一个字,“恩。”
安远杰告诉了她自己在市里医院。
初夏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关了店门打了车就直奔市里医院而去。这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过去的一些记忆的片段,无论是快乐的,还是伤感的,此时在她感觉那都是珍贵的,只因这些记忆里都与一个男人有关联,而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自己也不能否认对他的爱。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为什么两个都怀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是谁的安排?谁的刻意?这样的爱,为什么要存在?又为什么要延绵久远?
“唉!”下车的时候,初夏叹气了,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与他分开,那自己每一个他病痛的时候,都是会守在他身边的,可是现在自己来看他却有做贼一般的感觉,心里依稀觉得那是有点难堪的。
不管怎么样,已经来了,初夏还是去了一楼的门诊观察室。
今天是礼拜天,医院里人并不怎么多,好象这病也是会有休息日的,总是在周一到周五这段时间,医院里的人也是格外的多。
走进了医院这样的环境,本身就是有种难以说清的惶恐感,虽然人都是明白的,来不是永恒的,最终要离开,但是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些人,对于自己的人生都还是会有眷恋的,于是这死字就让人一想便满是恐惧了。尤其是当一个人看到了医院里那些患者痛苦的表情,那渴求康健的眼神,就更会深有感触,对自己依然是健康的,对家人都是健康的,就满是欢喜了。也许,只有经历过了生与死的论战的人,才能真正的懂得活着就是一种幸福的寓意吧。
生得伟大,死得光荣,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是让自己活得充实,活得有意义,这是回赠生命赋予我们一切的一个表现吧。
安远杰就躺在了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神情也倦倦的。初夏进来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是高大的,在平日里一座山一样的雄伟,可是现在在初夏看来,他真的很象一个孩子,那么的软弱,那么的无助。
默默地在他的床前站了一会儿,初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心里翻涌着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些已经被压抑了很久的情感,竟然都在磅礴着,象是在这一刻就要冲出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很深情地对他诉说自己的爱与真诚。初夏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不能说的,很多事情不能说的,也许是不用说的,他也会懂的,不是么?远杰,你是懂得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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