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不大好,但乘风镖局的生意是真好。
李易北穿过忙前忙后的大堂,看见了坐在楼梯旁正在记账的赵信,马上就走了过去。
赵信抬头,望着这位脚步声很重的李队长,问什么事。
“公孙亭呢?”
口气也不对,赵信只好放下账本,看了一眼李易北腰间挎着的官刀。
“不知李队长来,是公事还是私事?”
李易北显然不想过多废话,已经开始四处张望。
一位镖师走了过来,站在李易北旁边。
“李队长,这边请。”
李易北也没二话,带路。
这镖师没有把李易北带到二楼书房,而是带到了镖局厨房旁边的一处小天井。
公孙亭正坐在天井里的一张椅子上喝茶。
这小天井没有任何修饰,地上的石砖间隙生长着苔藓,苔藓旁有一张椅子。
公孙亭见李易北走进了天井,于是让领路的镖师再去搬把椅子过来,好请李队长也坐。
李易北表示没必要,事情很简单。
公孙亭表示那不坐就不坐吧,然后让那位领路镖师先出去,接着请李队长可以简单地讲了。
“衙门希望你这镖局换个名字。”
公孙亭端起茶,喝了一口。
“那希望我换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只要不是乘风镖局就行。”
公孙亭放下茶杯,表示听懂了。
“那请问你认为现在这间镖局该叫个什么名字好?”
“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你尽快换了就行了。”
“尽快是多久?”
“最好明天就完事。”
“说完了?”
“对。”
李易北正想结束谈话,转身出去时,刚才那位帮他领路的镖师,没招呼就又跑了进来。
公孙亭皱眉。
这镖师上前在公孙亭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公孙亭立刻起身,快步走出了这小天井。
现在天井里,还剩下一张椅子,一张茶凳,半杯茶,和地上开始慢慢铺开的苔藓。
因为李易北也没有半点犹豫,扶着腰间的官刀,也跟着公孙亭快步走出了这天井。
很明显外面出事了,事应该还不小。
镖局大堂现在乱哄哄的一团。
有五六个镖师都已经受伤了,伤情有轻有重,相互搀扶着,但还没有倒下。
客人些早已跑光,一位全身黑衣的人提握着一把长剑,正站在这群受伤的镖师对面。
长剑上的鲜血,正顺着剑锋滑下,滴落在这镖局大堂的地砖上。
公孙亭走到这群受伤的镖师身旁,让他们先回去医治。
赵信也不再在楼梯旁记账,握着一把长剑,来到了公孙亭一侧站好,盯着这位黑衣人。
公孙亭转头低声吩咐了赵信几句,赵信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公孙亭,公孙亭让他快去。
赵信只好把手里的长剑收入腰间,注视着这黑衣人,从大堂侧面走出了镖局。
这黑衣人显然对赵信不感兴趣,只是看着白白胖胖的公孙亭。
李易北一手扶着腰间的刀鞘,一手握住刀把走到了公孙亭身旁,也注视着这位黑衣人。
很明显,这黑衣人是来砸镖局场子的。
人很年轻,脸黑,衣服黑,站得笔直,就如同他手里的长剑。
李易北从来没见过这人。
公孙亭也没见过,但他似乎知道这黑衣人为什么来砸场子。
“谁派你来的?”
公孙亭问这黑衣人。
黑衣人反问:“你就是公孙亭?”
听这口音并不像是外地口音,最多离这城也不远。李易北上前,抬手挡住公孙亭,让他暂时不需要回答。
公孙亭看了一眼李易北,表示也行,那你就先请。
李易北对黑衣人说,我是官差,也是捕头,不希望看见你再继续下去。
黑衣人显然对这些废话没有一点兴趣,用剑指着李易北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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