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老城区一座废弃的老房子内,方默正盘膝打坐,适应着自己新的肉身,却突然听见飞猪贱兮兮的笑声:“口味真重啊,连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是人面兽心啊,嘿嘿,有点意思。”
“小崽子,他可不是要对那老妪做什么,此人家中有人要产子了。”黑袍老人摇了摇头,似随意看了一眼方默道。
飞猪遥遥看着城内的方向:“这小子真有意思啊,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跑的还挺快。”
方默听到他们的话,十分不解,一脸茫然,为什么他什么也看不见,难道他们可以隔着墙看到外面?
等等,生孩子?
小晴怀有身孕,在他和宁清清武斗时,已有五个多月了,他从黑袍老人口中已经知晓,距自己在被人追杀之时,已过了三个月,难道说?也不对啊,前后时间加起来,不足九个月,想到这点,方默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怎么赶着跟投胎似的。”飞猪又开口说道。
黑袍老人再次看了一眼方默道:“是个早产儿,母亲也心神不稳,产婆去的晚了,恐怕一尸两命。”
方默心里一惊,又听黑袍老人道:“刚才那人好像叫陈阿九。”
“什么?”方默大惊失色,陈阿九是他的二姐夫!
“早产?心神不稳?一尸两命?”方默神情大变,来不及多想,突然起身就往外跑。
飞猪一愣:“喂,小乞丐,你干什么去啊?”
黑袍老人双目一闪,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并未说话,也没有阻止方默,他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老东西,你怎么也跑了,你们这是玩的哪出啊!”飞猪看着消失的两人大叫道。
方默不管不顾,他此刻几乎将黑袍老人的警告完全抛之脑后,虽然现在他已失去一身灵力,成为一个凡人,但身体经过黑袍老人的淬炼,还是远远强于普通人,他呼吸急促,脑海中只想着尽快回到方家,使出浑身力气奔跑,速度倒也不慢。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终于跑到了方家,只见大门虚掩,他立刻冲了进去。
“小晴,我回来了!”
“姐夫,你们在哪?”方默一边大喊,一边向里面跑去。
方家不大,厢房两三间,左右两房夹着中间最大的那间正厅,端对着大门。
以青砖铺就的小院,放有木案木椅,墙角种了一颗不大的枣树,整个屋舍看起很是简陋朴素,甚至有些清冷。
方默急急穿过院子和正厅,便来到了后房,此时后房外正站着一个一脸愠怒的老妪,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陈阿九掠回老妪后,靠着后院的石墙继续读着自己的古籍,好像之前的事与他无关。
赵谨瑜面带歉意,不断拱手:“老人家,真的对不起,阿九他也是出于心急,我向您赔罪了。”
那老妪脸色稍缓:“这人真是有病!是武者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对不起,实在是抱歉,还请老人家先为我家人接产,稍后我们一定有重谢!”赵谨瑜心急如焚,但却是陈阿九失礼在先,却也不好强行逼迫一个凡人。
方默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知道原因,急忙冲过来,对老妪大声说道:“老婆婆,是我二姐夫无礼了,我向您道歉,还请先为我妻子接产,稍后您说什么都可以。”
可是,老妪并不理她,还是看着赵谨瑜,冷笑连连。
方默大急:“姐夫,你快说话啊!”
“姐夫,我是程远啊,我回来了!”
可是赵谨瑜仿佛没有看到他,并未说话,他略一思索,突然腰间利剑拔出,架在那老妪脖颈处沉声道:“老人家,对不住了,现在时间紧迫,还请您宽宏大量先为她接产,我们愿奉上黄金百两,如若不然,休怪我利剑无情!”
那老妪一惊,开口大骂:“怎么着?软的不行来硬的?我怕你啊!”
赵谨瑜双目寒光闪烁,杀气毕露,但却并未说话,只是盯着老妪。
老妪身躯一颤,眼前的男人突然像一个猛兽,好像她只要说一个不字,就会被吞没,她颤颤巍巍说道:“黄金,黄金百两,可,可否作数?”
“大丈夫一言九鼎!”赵谨瑜面色不变,沉声说道!
“好……好。”老妪咽了一口唾沫。
赵谨瑜将剑收回剑鞘,将门推开:“请!”
老妪松了一口气,急忙进了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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