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领,赵统领莫怪,小老儿来晚了……”那车夫慌里慌张将马车牵到赵府的大门前。
赵谨瑜摆了摆手,并未在意,轻声道:“陈老那边可有消息了?”
“陈老说此事需要与赵统领相见之后再谈……他在城中一酒肆相侯统领。”懒散老汉拱手道。
提到酒肆,赵谨瑜看着老汉皱眉,沉声道:“周伯,你离开铁鹰骑已有十几年了,此事我托你联络陈老,便是想掩人耳目,你可莫要饮酒误事啊!”
周伯神色一正,信誓旦旦道:“赵统领,这点请您放心,小老儿虽喜饮酒,但却深知此事其中的厉害关系,绝不会误了统领大事!”
赵谨瑜微微点头,随后钻入了马车里,周伯跳上马车,鞭子一扬,马儿嘶鸣一声,缓缓拉着马车向城中小道而去。
此刻已是初秋,尽管阳光铺满整座灵水城,却有几许小道长年得不到阳光的温暖抚摸。
周伯驾着马车悠悠从小道穿行,却无形多了一些萧瑟之意,寒冷之感。
不过马车里面,此刻仿佛时空已然停止。
赵谨瑜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那一片衣角,他的眼珠子似乎像是铆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这副模样已然保持了半刻钟了,他看着那一行字,他似乎感受到了写字之人的“绝望”,“无奈”,“痛苦”。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身不由己,不得蛰伏……”
“天寒家暖,已无归途……”
“望兄护眷,心勿牵仇……”
“路程遥远,唯赵陈方……”
短短的五行字,整整四十个字,带给赵谨瑜大量的信息,他看着那四十个字,双目时而无奈,时而绝望,时而痛惜,时而温柔,时而疯狂……
最终他轻轻一叹,将那一片衣角紧紧握与掌心,目中精光闪烁,沉默不语。
……
……
方默看着远去的马车,内心五味陈杂,大姐夫从小教他习武,这么多年的相处,他非常了解对方的脾性。
他不想对方为了他陷入险境,铁鹰骑统领固然强大,但那宁府更加强大。
况且还有一位无比霸道的铁鹰骑大将军,岂能允许他麾下的统领去杀城主府的人。
自己的仇恨,终归是要自己去了结的。
他只希望,自己不在的日子,亲人能有大姐夫的守护,这便足矣!
“回去看看小晴和孩子,就走吧……一心修炼武道……”
在这一刻,方默突然觉得不一定要相守,相伴。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家,才会更温暖,这或许就是人生的一种无奈,一种无言的责任。
做出了决定后,方默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即和飞猪又在两顶帽子的遮掩下去了方家。
“猪大爷,他真的是我姐夫,咱两怎么能偷自己人的宝贝啊……”
“小乞丐,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猪大爷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是为了谁?”
“我说了,可你不信啊……”
这一路上,一人一猪专走一些城中小道,为了更方便的交流,但飞猪一路絮絮叨叨,方默被吵的无比头痛。
飞猪不依不饶,方默不断耐心解释,但方默感觉自己有十张嘴也说不过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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