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莫玉,形体还活着,但精神却死了。她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在某些人眼中,她已经死了。
曾经那个风华绝代,容光焕发,娇艳可人,能说会道的莫玉死了。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精神,没有思惟!
仅有的,就是一具比枯柴还赢瘦的躯体!面部枯黄,双眼深陷,能看见的,就是一层干枯的皮肤,包着赢弱的骨骼。
昔日风华,曾经娇颜,前时姿容,今何在?病榻缠绵,久卧于此,虽生犹死,谁之过?
我的到来,莫玉没有半点反应,嘴里依旧断断续续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苍白而干裂的双唇严重缩水,原来洁白如玉的贝齿,此时竟是焦黄外露。
收回目光,顺着吊针的微细管子慢慢上移,看清瓶子里的液体,我终于明白莫玉为何没有反应了。
宁立少顷,小心翼翼的抓起旁边一只小瓶,用棉球润湿了她的双唇,麻利从柜子里翻出牙刷,牙膏,小心翼翼给她漱牙。
“放开她!”
我只完成了一半任务,突然,门口响起一个冷然而悲愤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命令我停止一切,并滚出病房。
我没有抬头,也没有扭头,更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依旧小心的给莫玉漱牙。突然,莫母失控的冲到我面前,一把从我手中抢过牙刷,大力的扔进了垃圾篓里。
“滚!”莫母眼里布满了血线,眼角挂着悲痛之泪,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咆哮的要我从她的视野内消失,以后也别再出现,更不要靠近莫玉。
我没有动,坦然面对她的咆哮与愤怒!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为了莫玉的事,她已付了很多、很多,人也苍老了许多。眼里的血丝足可说明一切,她可能从来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此情此心是可以理解的。不论换上谁,自己惟一的女儿落得如此不堪,生死难料,心情岂能好?
“谁是她的主治医生?”我没回一丝回避之意,卓然而立,理直气壮的看着她,固执的要知道莫玉的主治医生。
“滚!”莫母失控了,提在手里的水果顺势向我砸来。咆哮着,呐喊着,哭泣着指责我道德败坏,没有良心。
水果没有砸中我,反而被鸡蛋砸中了。如果我闪避,相信不会“中弹”!但我没有,我理解她的心情。
“谁是她的主治医生?”我没有放弃,也顾不得抹脸上的鸡蛋汁,任由莫母打骂,忍辱负重,一则让她发泄心中积愤,二则想知道莫玉的主治医生。
“滚!”莫母歇斯底里的怒吼,累了之后,转身扑在病床上,伤心的哭泣着,谩骂着,始终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僵持了大约十分钟,被查房的护士小姐打破了僵局。她好心的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消息,并郑重的说,莫玉的情病不容乐观。
“谢谢!”我不再与莫母纠缠,十万火急的冲进李铁成的办公室,恰好,他此时正在午休。
对于我近似强盗的行径,李铁成微有不满。可得知我是刘洋时,他又满面春风的接待了我。而且不等我开口,他就口若悬河的道出莫玉的病情。
“告诉我一句,如果配合心理治疗,有几成机会?”李铁成的话,令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向下沉!但是,我相信在某些事情上,是可以人定胜天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弃!我也没有权利放弃!
莫玉能坚持到现在,说明她自己没有放弃!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如此执着,枯尸般的坚持到现在?就不得而知了。但也不难想象,我可能是其中的关键。
“西医可能是无能为力了。”李铁成坦然的说,目前惟有配合心理治疗,亲情或爱情渗透,寻找出色的中医大师,或许可逆转现有险境。
“谢谢!我立刻去办出院手续。U.kanshom”我不敢多作停留,对莫玉而言,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天接受中医治疗,就多一线希望。
然而,我的举止却遭到莫母尖锐反对。她呐喊着,不顾医院规定,大声的说,如果谁办理莫玉的出院手续,她就跟谁没有完,并当众宣布,莫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同时,她还提醒保安,说我是一个陌生人,意图不明,不能让我接再接近莫玉。如果保安不执行他们的职责,她就报警!
众保安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弄得全医院都沸沸扬扬的,尽人皆知。无可奈何之下,我被迫离开了医院。
可是,我没有放弃!也没有闲着,立刻接通了罗智的电话,请他在最短时间联系那名最擅长针灸的老中师。
我坚信,祖国的传统医学配合我的心理治疗,不久的将来,必可令莫玉康复如初。不论最后结局如何,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罗智那边没有问题。可是,莫母这一关却令我大伤脑筋!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想方设法也不能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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