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华拖着我到了一处巍峨大殿之中,似乎这处地方终年不见天日,殿四周通旷,隐约可听见凄厉的哀鸣。他甩下我的手径直走向殿前长阶上坐下。
他将手支于在膝处,撑着脸,歪头道:“用绞仙绳将她捆在外面的柱上。”说罢,凭空出现二人将我从肩膀处捞起,我使劲想挣脱束缚。可却发现使不出力来。
“还能折腾?”蚩华说道,幻化出一条褐色的绳子,上面蜿蜒着一条条红色的印记。他随即又将绳扔给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光是噬肉,这力量来得太慢了。我得想个法子,要是一次性的来,是不是方便多了?昀息。”
自从被困在柱上似乎已经过了几年。
几乎每天蚩华都会过来,吩咐人从我的身上刃下一块肉。
每次我只能望着露出的森森白骨慢慢滋长出血肉,又被削去。开始似乎瞋怒怨怼,渐渐转为麻木,观察着血肉生长,覆盖着白骨,填满空洞,变成了我唯一的乐趣。
直至一日,蚩华再来的时候,拎了一个繁花纹嵌松石的锦盒。
我望着他的脸上带笑,嘲讽他道:“你终于肯弄些新花样了?”
蚩华依旧笑而不语,用一把短柄刀从我的又腰处划开,皮肉似花瓣般外卷开,他打开锦盒,我只看见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攒动,他将锦盒开口对着我左腰蜿蜒的口子,那东西变瞬间从开口处缩进我的身体里。可是又并无感觉。
“你朝我身上放了什么?”我盯着伤口处问他。
“蟜。”
“蟜?”
“它现在在你的身体内寻觅着那,那颗眼珠。”蚩华笑道,“很快的,放心。焌,稟,在这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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