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昀息在昆仑虚醒来,除此之前与樛南交谈的那番话,这几天来她便再也没见到过樛南了。
均息拿起方才一名少艾置于桌上的衣服,换起那一尾素白绣金翎合燕尾裙裾,鹅黄上衫,披上绒羽貂袍,站在等身铜镜前望着里面料峭的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修眉联娟,似天生媚骨。
昀息紧抿着唇,堆乌沏云的青丝未束,似瀑般的流至脚踝。
反正,殊城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内心想着,又低下头撩起衣摆,羊脂般的肌肤上,从左腰蜿蜒直小腹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依旧泛着鲜红,虽不再涌出献血,却依旧没有愈合的趋向。且伤口周围密密麻麻得布着紫红色细纹,像破碎的瓷器,蔓延开来。
昀息望着铜镜,轻抚着那道伤口,再用力一按,却再也没有过之前在殊城的那种灼烈感传来。今天要离开昆仑虚,她心中想着。
“仙师,看来那位姑娘今日便要离开昆仑虚。接下来怎么办。”另一处殿外,那日的清俊少年对着樛南说道。
此刻樛南坐于一处环形碧潭边的一块平整的天然石椅上,执着一碧玉钓竿。樛南凝视着碧波微漾,出声道:“池渊之鱼,何妨它四处巡游,不过终是在这池子中罢了。御音”
被唤作御音的少年似乎明白樛南的意思,拱手道:“是,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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